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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燃嗯了一聲。
說白了,環球影城就是好萊塢大片的拍攝場地,譚駱一進去就撒開了亂跑,之前說什麼沒人陪,一個人孤單又寂寞不想來成了假象,譚駱完全不需要多餘人的陪伴。
而陳燃只能默默跟在譚驍旁邊。
她更愁了。
自從看完了芭蕾舞劇,她嫌尷尬,和譚驍就沒接觸過。這會兒又遇見了,要她先找話題嗎?但是找什麼話題?
「你弟怪活潑的。」陳燃沒話找話,其實視線內都找不到譚駱的身影。
「嗯?」他對這個話題並不怎麼感興趣。譚駱?他有什麼好聊的。
「就是」陳燃想努力打破僵局,「跟你不太一樣。」
「哪裡?」
陳燃想了想,各方各面,兩個人除了相似的外貌,無論性格,對人的態度,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譚駱更偏向可愛,一看就是溫室里的花朵,被家裡關愛長大,但譚驍不一樣,他身上有種說不清的感覺,被風吹過,被雨打過。
不是一家人嗎?
他爸爸媽媽因為長幼的緣故對待小孩兒的方式也不同嗎?
陳燃說不清楚:「很多,各方各面,小駱和你都不太一樣,你沒覺得嗎?」
「還行。」
「」
陳燃覺得這個話題被他聊死了。
現在溫度比之前高一點兒,不過也只局限一點兒,再加上譚驍都沒怎麼主動開過口,陳燃總覺得身邊多了件製冷的移動行走機,陳燃順勢摸了兩下胳膊,試圖撫平身上的寒冷。
譚驍的目光似有似無地落了下來:「冷嗎?」
陳燃愣了下,一時間不明白他怎麼發現的。
她在跟他說自己,而他在問她溫度如何?
「還」好字還沒發出口,一件衣服就披了過來,是上次聞到的檀木香。
身上的襯衫質料很軟,是上好的綢緞,顏色深,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出淡淡的光澤,還攜帶了些許溫度,是譚驍的手,衣服披過來時輕輕刮蹭到了她的脖頸,手指的溫度和襯衫上的相同,又或者還要再高一些。
「早上溫度不高。」譚驍收回手,語氣輕微。
他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陳燃的穿著,太少,白色細肩吊帶,牛仔褲,放到中午可以,但現在確實扛不住。
譚驍低頭,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臂,她的皮膚白,內側卻有條不長不短的傷疤,大概是小時候留下的,顏色淡了不少。
環球影城的人多,到處都是不同的膚色,每個人都說不同的語言,他們走到一處景觀,身邊的屋檐滴滴答答落下水聲,水流傾瀉擊撞在圍欄,他們仿佛真的沉浸在災難之中,要躲避,又無處可躲。
陳燃抬起頭,心神一動。
他好像從來不給別人拒絕,又或者同意的時間,想做什麼也就做什麼。
落跑的水滴在深色的襯衫暈染開來,不可見,卻可感知,她的手臂還有肩頭都有所浸濕,莫名地讓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譚驍的視線早已偏離,他披上的襯衫又成了一個不留名的好事,沒有想過任何的回報。似乎是注意到她還在看他,譚驍轉過頭,視線重新對了上來。
他的瞳色深,如墨一般,不經意間就把人的視線吸附,他微微眨了眨眼,眼底是些許不解,問她:「怎麼了?」
陳燃也不知道怎麼了,張了張嘴,沒想到要發出什麼聲音。
她為什麼要這麼看他?
她想要說什麼?
難道就是想問問他怎麼這麼愛幫助別人?
難道想說是誰造謠你不會照顧人的?
忽然間,陳燃發覺她總是嫌譚驍的話少,但這麼看起來,她也好不到哪兒去,或者說,他們之間,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