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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的方向移動,本就是強自鎮定的心緒,還是沒忍住崩了盤。
我哆哆嗦嗦者,向著唐生的身後移去,伸了手,本是打算向著他的胳膊移去,中途卻還是一猶豫,只堪堪地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對我的行動仿佛毫無知覺,側臉還是那個側臉,連角度都沒有絲毫改變,這讓我在又一次莫名的失望中終於意識到,他其實也在緊張。
遠處那牽動我心緒的亮光越來越近,我不由攥緊了手中的衣角,又些不敢卻還是強迫著自己向那個方向看去。光線的源頭還沒能真正探明的時候,我首先聽到了一連串的以方言交談的聲音。
&ldo;叫你再等一會兒,偏不聽,這麼點路你也能走丟,我看你真是活回去了。&rdo;一個略顯粗獷的男性的聲音。
&ldo;我也沒想到這邊那麼黑,以前我晚上來這邊堰塘洗衣服也沒出什麼事,今天太黑了……&rdo;聲音很微弱,但不難判斷是個女性,而我大多只注意到她怕黑這件事,要是怕黑的話,那就不是鬼,我舔了舔唇,有些不好意思地鬆了口氣。
&ldo;什麼太黑了,我看你就是……&rdo;他說到這兒不知為何突然,而隨著距離的拉近,我們也終於透過那亮光看清楚了兩人的身影,來者是兩夫妻。
&ldo;你剛才解手是不是沒有擦乾淨?怎麼過來這麼遠還聞得到臭?&rdo;那男子的聲音隔了一會兒再度響起。
&ldo;我…我就上了個小,肚子痛但是拉不出來,這幾天都是這樣,醫生也沒說什麼,我……&rdo;那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幾乎聽不到,不過這兩人總算是走到了我們面前。
首先發現這邊站著人的是那個男性,在些微的光線下,我發現他大約三四十歲,左臉頰的頜關節上部被一張透著些血的紗布掩蔽著,這讓我想起了他的身份,當即清了清嗓子,首當其衝地開口道:&ldo;田勤莊,你們怎麼又跑到外面來上廁所?&rdo;說完這句我突然才意識到身邊還跟了一個衛生局的領導,於是忙又補充道:&ldo;之前不是還特意讓護士過來,跟你說了這樣的危險性嗎?你怎麼不聽勸呢?&rdo;
那女子不知為何,竟是聽到了我的聲音才意識到我們的存在,滿臉驚詫地抬起頭來,跟著還發出了一聲驚叫。或許是田勤莊中途制止,這聲驚叫在中途戛然而止,換成了一種像是哀嘆的的聲音。我皺了皺眉,沒打算太注意,只顧著盯著田勤莊的方向,等著回答。
田勤莊在聽到我的話時,便驟然停住了腳步,帶著他老婆站在原地。見他似乎也在看著我的方向,我倒也沒再好意思繼續躲在唐生身後,不尷不尬地抖了抖衣服,走到了讓他比較容易能看得見的地方。大概光線的確是不好,即使這樣,他開口還是說道:&ldo;是,是王醫師嗎?我,我們這也是實在仍不住了,不得已才出來的。再說以前這種事我們也經,經常這樣,我們皮糙肉厚,不會出什麼事的。&rdo;
我一字一句地聽著他的話,越聽越覺得後背發涼,短短的兩句話,讓我幾乎喪失的轉頭的勇氣。強大的現場證據下,辯解或者出言彌補,對於挽回任前輩關於我們預後工作的不良印象,都作用不大,無奈之下,我嘆了口氣,開口道:&ldo;我姓杜,你別站那兒了,先過來吧。&rdo;
田勤莊是我最開始接到的一批傷患之一,當時由於人手不夠,在我同時處理的三個人中,他是傷情最複雜的一個。這種複雜倒不是說有多危險,只是當時送來的時候,他的頭,面,身體和四肢,全是血污。中小型的傷口,也是比目皆是,但真要說到傷到筋骨的那種,又的確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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