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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白岸汀囑咐管家說：&ldo;找人給莫姨娘的家人送信，讓他們務必來一趟，也好有個交代。&rdo;

管家去了半日，回來後說：&ldo;回姑娘，奴才去了這半日，並沒有找到莫姨娘的家人，據街坊說，幾日前，莫姨娘的弟弟欠下賭坊巨債，然後就不見蹤影了。&rdo;

白岸汀皺了皺眉，她還有個弟弟？

&ldo;行了，你下去吧。&rdo;

不知不覺，白岸汀又走到香園門口。莫姨娘的死亡實在太過蹊蹺，她不能就此釋懷。

腳步轉到後院，忽然傳來低聲嗚咽：&ldo;姨娘，姨娘，你這是何苦呢？早知有今日，當初就不該信她呀！&rdo;

黑眸中蓮花斂起，是瑞香。看來她知道些內情。

&ldo;瑞香，你在幹什麼？&rdo;清冷的聲音傳來。

瑞香吃了一驚：&ldo;大，大，大姑娘，奴婢……&rdo;

白岸汀目光掃過瑞香，淡淡道：&ldo;你剛剛的話我都聽見了，我本就懷疑你們姨娘死的蹊蹺，你盡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會還你們姨娘一個公道。你也不想你們姨娘死後也被人咒罵吧？&rdo;

瑞香咬了咬牙，向白岸汀磕了個頭：&ldo;瑞香知道姑娘處事公道，只是此事瑞香也只是一知半解，還請大姑娘明察。&rdo;

&ldo;你說。&rdo;

&ldo;幾日前，我家姨娘突然收到舅爺的信，說是欠了賭債，讓姨娘趕快拿銀子來救急，然後，柳姨娘就來找了我家姨娘，給了一匣子香料，之後的事，奴婢就不清楚了。&rdo;

&ldo;香料？就是那看見的那個匣子？&rdo;白岸汀問道。

&ldo;是。用了那香料後，姨娘身上就起了好些疹子。&rdo;

&ldo;那麼，那對我說的話都是騙我的？你家姨娘根本不是香料過敏，而是中毒了，你那日的話定是你家姨娘教你說的，為的就是讓我懷疑，是也不是？&rdo;白岸汀冷冷道。

瑞香苦笑道：&ldo;什麼都瞞不過姑娘。不錯，那日確實是姨娘與奴婢演的一齣戲，不過，奴婢不是存心欺瞞，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rdo;

白岸汀嗤笑：&ldo;什麼苦衷？不過是柳氏騙人的把戲罷了。行了，我大概也猜到了。整件事的幕後主使是柳氏，你們姨娘不過是個替死鬼。柳氏先是假意送香料，害你們姨娘中毒毀容，又拿住了你們姨娘的弟弟，逼她擔了金鈴花這件事，你們姨娘想著容貌已毀，生無可戀，自然就答應了。至於之前的薔薇糕一事，更是柳氏的詭計，她早就收買了胖廚娘，讓她下手謀害夫人，可憐你們姨娘還蒙在鼓裡。&rdo;

瑞香聽了白岸汀的分析，一下子癱倒在地，喃喃道：&ldo;是啊！是柳氏害了姨娘！不行，我要去告訴老爺！&rdo;

見她要起來，白岸汀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冷冷道：&ldo;你忘了！老爺說過不許再提此事。除非你想被賣出府，否則休要再提此事！&rdo;

瑞香雙手捂著臉，嗚咽著：&ldo;那我們姨娘就這麼死了？&rdo;

白岸汀轉身，淡淡道：&ldo;不會的，我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你等著看吧。&rdo;

第十二章 驚鴻

晌午，在茶室用過茶水後，白岸汀與柳氏一同離開。二人默默走著。忽聽得白岸汀淡淡道：&ldo;姨娘昨日睡得可還安穩？沒夢到什麼吧？&rdo;

柳氏眨了眨眼，賠笑道：&ldo;妾身不明白大姑娘的意思。&rdo;

白岸汀瞥她一眼，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