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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江氏這裡待了片刻,白扶風便以課業為由要離開,江氏看著向自己告辭的白扶風淡淡笑了:&ldo;我聽下人們說,你姨娘近來去你那裡很是勤快,不過雖說她是你生母,但本朝國法如此,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你們平時還是少些往來,免得外面有些人說我們家尊卑不分。&rdo;
看似平淡的語氣卻是字字誅心,不諳世事的岸芷嘟囔著:&ldo;娘壞,為什麼說二哥?&rdo;而白扶風卻一臉坦然,絲毫沒有不快,這讓本來在飲茶的岸汀不由得多看兩眼。原來這個二哥一直是個有心計之人,前世只是自己笨,活該被騙到的那麼悽慘。
白扶風一走,慧苑的氣氛似乎無形中活絡了許多。江氏看著岸汀,關切地問道:&ldo;汀兒,最近身子覺著怎麼樣?可有哪裡不適?&rdo;
白岸汀看著眼前的江氏,似乎想起什麼,黑眸中蓮花微斂,淺笑:&ldo;娘是知道我的,素來就是個疲弱的身子,一有點風吹草動都要折騰一段時間,其實我自己倒覺著沒什麼。&rdo;
江氏笑罵道:&ldo;你這孩子,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還不是前幾跌下池塘,病得那麼重,幾乎死……&rdo;說到這裡,江氏紅了眼,忙岔開話題,&ldo;總之,這次你能平安度難實在是菩薩保佑,等過幾日,你大好了,娘帶你去濟安寺還願。&rdo;
雖然江氏急忙岔開話題,白岸汀還是聽到了那個字。&ldo;死&rdo;嗎?或許吧,或許自己已經死過一回了,那灼人的痛她不想再嘗一遍,既然讓她活了下來,那她就要好好活著,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ldo;娘安排的,怎麼都好。&rdo;
出了慧苑,白岸汀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坐在河邊的長椅上看魚。遙遙地便聽見一陣嬌媚的笑聲,白岸汀把手中的魚食一把丟到水裡,看著魚兒搶食攪動一池碧水,臉上有一絲狠厲。
遠方的腳步聲走至跟前,&ldo;喲,這不是咱家大姑娘嗎?前幾日病了一場,幾乎沒把我給嚇死,如今,可都好了?&rdo;
聞言,岸汀回過身低著頭福了福:&ldo;多謝姨娘關心,元娘都好了,倒勞煩姨娘記掛著。&rdo;
柳姨娘伸出手想拉著白岸汀親熱地說會兒話,卻被白岸汀不動聲色的拂開了。柳姨娘慢慢收回手臉上有一絲尷尬,不知為何她總感覺白岸汀這丫頭和落水前有些不一樣了,對自己雖說還是彬彬有禮卻透著股生疏,或許是她多心了吧,畢竟,一個年方十四的小姑娘能翻出什麼翻出什麼花樣來?
陪著岸汀敘了會家常,柳姨娘便離開去帳房了。白岸汀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柳枝拂動,很久才離開。
回了豐苑白岸汀列了一張單子讓丫鬟們把單子上的東西都挑出來單獨擱著,以後沒有她的命令不許再使用。丫鬟們都不太理解自己姑娘的用意,虹兒拿起一串珠子說:&ldo;姑娘,這紅玉鶺鴒珠串是柳姨娘跟著老爺外放時特意給您帶回來的,聽說可稀罕呢!姑娘素日不是最愛戴著的嗎,怎麼這個也要鎖起來?&rdo;
岸汀淡淡看了一下那紅的詭異的珠串:&ldo;就是因為戴的太久了,所以收起來換個別的式樣戴。&rdo;白岸汀卻不想解釋前世的自己後來體弱多病全是因為柳姨娘的多方&ldo;照料&rdo;。尤其以這個最為持久。
虹兒不解,還欲再問,翠兒卻是看出岸汀的意思,這些東西多是柳姨娘送的,姑娘這麼做只怕是府里要變天了。於是忙扯了扯虹兒的衣袖說:&ldo;忙活了這半日,姑娘累了吧,先休息一下吧,奴婢這就收拾。&rdo;
白岸汀不置可否靜靜坐在窗前翻看藥書,夜風很涼很大,書頁被風翻過,露出硃筆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