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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她便是活在眼淚中,這一次,她想她不能再哭。眼淚從來是弱者的特權,在這高牆大院中,也從來不缺眼淚。
夜色漸深,隨侍的婢女也都得了命令睡下了。
趴在祁景書懷裡抹眼淚的白岸汀漸漸也有些累了,迷迷糊糊間也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
&ldo;那王爺打算如何處置左思容?還是任由她繼續肆意妄為?&rdo;似是這麼一句話,從翠兒暈倒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便想讓左思容為之付出代價,這句話壓在她心頭,即便是昏沉之間也不會忘記。
&ldo;你放心,我自有分寸。&rdo;祁景書心裡同她一樣難受,原本娶了左思容已是萬分不該,而今終是為此事食了後果,卻還是要讓別人承擔。
過了許久,祁景書沒有再聽到白岸汀言語,知曉她定是已然睡去。也是,折騰了這麼久,她也是累了。
輕輕抱起白岸汀,為她蓋好被褥,看著睡夢中的女子依舊是眉頭緊縮,祁景書微微嘆了口氣,在她額頭印上了印記。
他想對於左思容,也是時候了斷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反倒是變本加厲。他真的無法想像一個那種出身的豪門貴女竟可以做出如此骯髒的事來。想來母后說的話也不一定全對。若是真的將王府交給這樣的女人打理,定會整日雞飛狗跳,擾的整個王府不得安寧。
又想到白岸汀,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了紅潤,他的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經歷了這麼多事,他也漸漸明白,白岸汀是唯一一個可以讓他安心的女人。
&ldo;翠兒……你不要嚇我……翠兒,你快醒醒啊!&rdo;白岸汀緊緊抓著錦被,額上不自覺的滲出汗水,原本緊鎖的眉頭,更是揪成了一團。
祁景書一直守在白岸汀的床側,見她睡得沉穩,原想著離開處理別的一些事,剛準備起身,就聽到了白岸汀的夢囈。
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ldo;別怕,別怕,我在呢!翠兒不會有事的,你也不會有事的。&rdo;祁景書輕聲撫慰了她許久,直到看到她沉沉睡去,才放了心。
於白岸汀來說,也只有是祁景書在時才可以真正的把一顆心放進肚子裡,先是在白府,受盡柳氏的壓迫,今日又白白遭了左思容給她的苦難。即便是在睡夢中,她的眉頭也沒有舒展一下。
思園裡,左思容交待了下人們,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都不要打擾自己。自從嫁入這三王府,她就沒有睡過一日好覺。特意命人點了安神香,她原以為這一覺她可以睡到天亮。
翻來覆去想了許多,她以為這一次若是白岸汀被人污了清白,便是祁景書不在意,皇后那裡也定容不下她白岸汀。如此想來,左思容心中很是暢快,她要的便是這樣的結果。
月光透過窗紙撒入左思容的臥房,映在她的眉間心上,任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嬌柔的女子可以做出喪盡天良的惡事。可是嫉妒就像一株野草,在無邊的天地間肆意瘋長,她也回不了頭了。
睡夢中的左思容唇角不自覺的勾起,她似是做了什麼美夢,也是第一次眉頭如這般舒展。
那邊祁景書看著白岸汀的睡顏,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痕。心裡也有了打算,就合上了門,並讓長風在門邊守著,自己轉身離開了白淨閣。
第一百二十八章 :左思容的坦然
祁景書是一個人去的思苑,作為自己府中的一處院落,他對那裡卻很是陌生。尤其是左思容嫁入王府以來,他去思院苑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數。
一路上他想了許多,原本俊美的一張臉上多了些戾氣,雙目儘是憤懣。出門的時候有些急,忘記了披上斗篷,夜晚風大,涼意入骨,他的眼神更為冰冷。他娶白岸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