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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宮廷,所以他派出去動手的人,必然是皇帝十分相信的人,而且還有這個本事,真能將房鄔置於死地。
夜已經很深了。
班青沒有打擾仲聆,因為他看出來,仲聆在思考一些很關鍵的事。
只是班青過江又逛街,折騰了一整天,現在已經是很困了,強撐著陪了仲聆一會,自己摸到仲聆床上去睡了。
分床分房什麼的,班青才不願意呢。都把大美人登記到自己的戶籍文牒上了,還想分開?
班青的小呼嚕均勻的傳來,打斷了仲聆的思緒。
仲聆微微一驚,回頭看到已經人事不知的班青,卻露出一點溫暖的笑意。
他輕輕過去,把班青的鞋脫下來,把他的腿抱到床上塞到被子裡,再給他掖好被角,不讓他著涼。
仲聆看了眼睡得如此香的班青,悄悄披上件衣服,悄無聲息的合上了門。
月光澄澈,這繁華皇都中,今夜不知有多少無眠人。
仲聆踱著月光,低頭思索。
他將手頭這些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的線索拼湊在一起,試圖去還原一個被皇帝和當朝權要,在二十多年前著意抹去的真相。
他在前馮丞相信中查到父親遇害的蛛絲馬跡,順著這條線索,他找到了張窩囊,並在他死前,套出了&ldo;鬼影&rdo;的名字。
鬼影是誰?無人知曉。
這個只聽命於皇帝的鬼影,與鼎盛時期的父親交手,結局是父親大敗,被下了大牢。
然後許多年間,這個鬼影音訊全無,仿佛從人間蒸發,沒留下絲毫痕跡。
其中有個問題,仲聆不能理解‐‐若是皇帝真的能指使鬼影,怎麼會這麼多年,讓房鄔幾次從皇帝追兵手上逃脫?
派鬼影出來,房鄔可能已經死上幾次了。
但是皇帝沒有派他出手。
那這裡就有兩種可能。
一,鬼影在這件事後,不再聽命於皇帝。
二,鬼影與父親交手後,並不是全身而退。
前馮丞相的信件中,曾提到過他大量、長期需要兩種藥材。
九葉檀花和靈石香,都是治療武林中人受傷的藥物。
仲聆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有了這個大膽的猜想,認為第二個可能,更能解釋清楚‐‐當年與父親交手後,這個鬼影,並不是全身而退的。
有沒有可能,是他被父親打成重傷,休養生息許多年,直到養好傷了,才重新出來?
皇帝手下大多是草包,如果皇帝真有有這麼厲害的人,為什麼不早點用?
春天到來,江水化凍後,房鄔曾經托飄兒帶給他一份信。
他在信中說,有一個很棘手且身份不明的人,正在追查他。
再然後,江對岸的仲聆,就等來了兄長遇害的消息。
鬼影。
這個神秘莫測的鬼影,已經從完全的黑暗中踏出半步,將自己同樣暴露在視野中。
仲聆抬頭望月。
他不知道房鄔,是不是在此時,也抬頭看著同一輪明月。
他只希望,哥哥真的如他所料,仍然安安穩穩的活在這世間。
房家人在夾縫中求生了許多年,他不相信,房鄔會這麼輕易的被殺掉。
班青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邊上的床榻是空的,被子摸起來是涼的。
小土匪一怔,立刻穿衣服去找娘子。
床邊的衣服是一套嶄新衣服,被整整齊齊的疊好了放在床邊,班青一伸手就能夠到。
班青把新衣服穿在身上,多一分顯肥,少一分太緊,正好是他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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