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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若韻會成為房塢最信任的人,她應該也能幫房塢做些事。
仲聆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站在他這個位置,仲聆依然可以看到不久前脫身的小雜貨鋪。他看到不胖將軍被他的手下抬了出去,前呼後擁的送到了江邊。
他們提早就包了船,也不需要排隊,一伙人就這樣有條不紊的上了船,揚帆起航。
那雜貨鋪也算是人來人往,生意興隆,若不是親身經歷一遭,仲聆是不會想到這是步龐在江北的一個據點的。
仲聆突然想,步龐在江北還有多少產業?他在這邊提早做了多少準備?
仲聆低下頭盤算了一會兒,有些心煩意亂。
他隱約感受到,步龐時刻密切關注著北地山脈外胡寇的動向,在江北的種種布置,也是在為以後做打算。
回過神,他看著班青已經朝他的方向找了過來,輕輕嘆了口氣。
班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找過來。
仲聆要走,他是攔不住的。但是他不願意連一句告別都沒有,就讓仲聆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如果找到仲聆,他又該說什麼呢?
班青不知道。
他總是痴心妄想。仲聆留下來又怎樣?他又為什麼會願意,跟他回到土匪窩,與他一起生活呢?
但班青還是想找到他,看他最後一眼。
如果可以,他還想問仲聆要去哪,以後願不願意再回來。
他想和他說聲再見,等來年開春,他若是不回江北,班青想過江去看看他。
班青找的太急了。他看到遠處一個穿杏黃衫子的女子,背影婀娜,身材高挑,就直接過去拉了那女子的手臂,把人轉了過來。
那穿著杏黃色衫子的婦人花容失色,尖叫了一聲流氓。
卻不想婦人的丈夫就在身邊,那壯漢見自己的媳婦被人調戲了,登時大怒,他與新婚妻子感情正好,見妻子被人欺負,怎會輕易善罷甘休?
壯漢一拳向班青揮過來,班青下意識的躲開。
壯漢勃然大怒,擼起袖子露出自己又粗又壯的手臂,聲若洪雷:&ldo;你這混蛋小子!調戲我娘子還敢跑?給我站住!&rdo;
這件事原是班青理虧,他心裡又亂又慌,見壯漢揮拳過來,不敢還手,只好拔腿就跑。
那壯漢也是練過的,再加上港口人多,班青一時竟不好閃避,幾次差點被壯漢逮到,嚇得他抱著腦袋在人群中亂竄。
班青不住閃避,可是江邊港口行人太多,他又不願意撞到人。在讓過幾個蹣跚的老人之後,他還是被那壯漢抓到了。
壯漢拎著班青領子,一把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懸空的感覺很不好,但確實是班青對不住人家娘子在先,他心中有虧。
算了,就讓這漢子打一拳消氣吧。班青這樣想著,他還要趕快去找仲聆,問問他的下落呢。
看著空中揮來的鐵拳,班青閉上了眼。
但是意想中的拳頭並沒有打在他的臉上。
過了一會兒,班青睜開了一隻眼偷看情況。
是仲聆站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擋住了那壯漢的拳頭。
仲聆胸膛輕輕起伏,輕輕喘著氣,顯然是剛才跑的急了。他身體雖然遠不如壯漢那樣壯實,卻能姿態輕鬆的讓他的拳頭,不能再往前送一厘一寸。
仲聆輕聲對那大漢說:&ldo;不好意思,他不是故意對尊夫人失禮的,他是在找我。&rdo;
壯漢沒想到還有這一出,顯然有點愣。
穿著杏黃色衫子的婦人也過來了,仲聆轉過身,面向她誠懇道歉:&ldo;夫人請別生氣,是我這位朋友失禮了,他沒有別的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