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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不是情人的礼物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地方的教育体制非常之个性。人家都是六岁准许入学,小学五年初中就四年,小学六年初中就三年,反正死活都要凑够九年义务教育。而这个地方或许是由于自身教育资源的缺乏,于是自知之明地到降为六岁入驻学前班,七岁荣升小学,五年毕业后直奔三年初中。
这个地方独树一帜的八年义务教育不仅体现了此地超然脱俗的落后性,而且也是充满人性化地替节衣缩食供小孩上学的家长们减轻负担。
不幸的是没过多久,与时俱进的春风姗姗来迟,平时闲得发慌的校党委们经过长达半年的激烈讨论,一致认为这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于是大刀阔斧地改为九年义务教育,究其原因据说是为了与国际接轨。
常子去上学前班;我也去上学前班;这是一句凑字数的废话。由于不同班,相处的时间严重缩水,谈话的内容开始悄然变化,这多少让我有些不习惯的感觉。
或许我已经认定了常子刚开始走进自己生活时的模样,平静而安详,如此简单。此后的那些相处,记忆里只有零散的片段。
“大鹏,我在学前班认识了好多小朋友。”常子坐在秋千上摇晃着。
“嗯。”我小手插兜背靠着白杨,天空出现乌云的阴影。
“我的同桌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她叫小妮,。”常子天真地仰起脸,眼神温柔。
“哦。”我故作深沉地抬起头,眼神苦闷,乌云已经遮住半个太阳。
“班里有一个叫二休的男生,回答问题非常积极。”常子自言自语。
“好难听的名字啊,那个人一定很笨,对不对?”不知道什么,我对于这个名字很反感。
“才不是呢,他可聪明啦,老师经常表扬他呢。”常子神情羡慕地充当起辩护律师
“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是大惊小怪。”我很不屑。
“我就觉得他很厉害呀,妈妈说学习不好就不是好孩子,我也要努力表现。”常子一脸认真。
“那个二休,有一休聪明吗?”
“这个啊…我不知道。”
“切,我已经超过一休了。”
“大鹏,我给你说,我们的女老师可凶啦,有人不听话就会打手心。”常子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显然曾遭到那女人的*。
“哦…常子,你知道小孩子为什么都要去上学吗?”
“这个啊…我没有想过。”常子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那些不经意的片段中,我记得太阳最终还是没能从乌云中逃脱,雷声沉闷地吼叫了两声,就把持不住下起了大雨。有一句俗语反过来好像叫雷声小雨点大来着,我琢磨着这句话,似乎在说巨大的改变很难从细微的地方体现出来,却会让人猝不及防。
每次这个地方下雨的时候,我都会坐在窗子前,看那些晶莹的液体从屋檐垂落,心中的波澜无声无息地掀了起来。也许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东西,难免会产生厌倦,出现改变总是不错的事情。
然而有些改变是暂时的,就像这个地方雨后湿润的空气很快又重回干燥。一个人内心的改变却是长久的,也许只是那么一点儿,却难以回头。最初由习惯衍生的熟悉感渐渐褪去,时间长了,就真的物是人非了。
在那个色彩黑白的混沌年代,出于各种各样的混蛋目的,好像所有的家长都热衷于把孩子送去学校。某些人可能看到其他的某些人因为文凭比自己高了一点,生活得却比自己好得不是那么一点儿,送孩子去学校是为了仕途上位鸡犬升天。某些人可能希望让孩子完成自己未完成的梦想,这种遗憾被强加给子女,公平与否不言而喻。更多的某些人是随大流,看人家都把子女送去上学,自己也只好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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