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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伏城把她得意的手捉回來:「這是她最寶貝的東西,怎麼就送你了?」
「不知道,」希遙搖頭,正說著,忽然又頓悟,「啊,是不是為了感謝我照顧你?那幸好沒告訴她我把你睡了,不然肯定不會送我這個……」
又來了,又開始了。伏城冷臉蔑視,掐著她手腕用力,希遙笑著笑著開始求饒。
他們低聲鬧了一陣,晴朗天氣熱得人犯懶,很快便雙雙安靜下來休息。由司儀操控的婚禮流程庸俗又雷同,希遙聽得無趣,將玻璃盤裡各色的水果糖都嘗了個遍,後來被魏收的電話拯救,她欠身彎腰離場,走遠幾步接聽。
一通電話打完,十多分鐘過去。不知不覺她已經踱步到草坪邊緣,靠近人工湖的樹蔭很清爽,比坐在烈日下蒸桑拿好太多。
圖一己之歡,她拋棄戰友,站在原地納涼。掐著腰目光遠眺,花台上已經進展到新人誓詞交換戒指,盧楓聲音在抖,看來她判斷得沒錯,剛才那副僵硬的樣子,果然是因為緊張。
她笑笑,將視線從台上移開。接著隨意一掃,定格在遮陽傘下靜坐的伏城。
乾淨合身的黑色西裝,他肩背挺直,正目不轉睛望著台上。從側面看,他鼻樑與下頜的線條很利落,唇角微微揚起,整副神色認真又柔和。
煽情冗長的環節,他倒是看得興味正濃。而她也饒有興趣地望著他,似乎活像某個成語,叫什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又像某句詩,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浪漫的音樂,飛揚的花瓣,紅酒和蛋糕的甜味,氣氛渲染得恰到好處。
不遠處人群的忽然喧鬧起鬨著祝福,心念一動,希遙舉起手機,將他側影拍下。
……
婚宴持續到下午三點多鐘,中間新人來敬了一次酒,也是走個過場就散。宴席結束,親朋好友轉移到棋牌室繼續娛樂,希遙自然不在「好友」之列,於是起身離場。
那個鐘點,光線已經開始暗淡。鮮活的草坪染上金色,希遙挽著伏城的手臂朝外走,呼吸間聞見他身上的酒氣。
從莊園到停車場,一路不算太短的木棧道。他們慢悠悠散步,欄杆外就是潺潺溪流,清澈的水底能看見鵝卵石。
在市中心住得久了,難得見這樣景色。經過一處松林,他們站定賞景,傍晚的風吹動她發尾,伏城攬著她腰,忽然說:「來之前我還在想,你們這麼多年不聯繫,無緣無故為什麼要請你這個前女友參加婚禮?該不會是舊情難忘,打算在婚禮上宣布要跟你私奔……」
希遙震撼抬頭,伏城又笑說:「……後來發現是我想多了。他敬酒時半句話都沒跟你說,還說什麼念舊,原來就是想多貪一份份子錢而已。」
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一堆話,希遙被他逗笑:「你是喝多了,還是偶像劇看多了?真敢想,哪有那麼多狗血。」
她伸手點他額頭,伏城直樂,倚在木欄杆上,把她拉到懷裡。
他在她耳邊低喃絮語,或許因為被半杯酒灌醉,或許因為最後一位情敵退場,他心裡高興。
希遙推開他臉,嫌他膩歪,笑他幼稚,卻也在心虛,她跟盧楓其實見過也聊過了,是在宴席半場,她去衛生間途中偶遇的。
他們聊得不多,幾句話敘舊,幾句話問候。內容與神態均是官方又適度,仿佛淡如白水的普通朋友,只不過最後臨走,他叫住已經轉身的她:「希遙,這次你認真嗎?」
所謂「這次」,指的是當前她與伏城的這一段關係。而他這個問法亦有淵源,還要追溯到很久很久前的某個6月,有人向她提分手,那時她倔強又嘴硬,再難過也只是微微一笑,故作灑脫:「沒關係啊,反正我也沒怎麼認真。」
忽然感嘆時間的力量,多年過去,物換星移;也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