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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你站到樹下來……&rdo;黎菘假意吸了吸鼻子,努力憋紅了眼眶,&ldo;我慢慢下。&rdo;
&ldo;慢點兒。&rdo;程易笙皺著眉到了樹底下,雙手成保護姿勢。
黎菘緩緩地往下探,雙手抱著樹幹,還不時地扭頭看身後的人。
程易笙看她那一步三回頭的樣子覺得有趣,示意她專心,&ldo;沒事,我不走。&rdo;
黎菘里地還有將近一米的距離,想了想直接撒手蹦了下去,落地的瞬間身體後仰,造成沒站穩的假象,直接倒進了程易笙的懷裡。
程易笙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沉香味兒,很好聞,引得黎菘恨不得使勁兒往他懷裡鑽。
二人中間隔著兩層薄薄的料子,後背前胸相貼。程易笙身材很勻稱,但又不像經常健身的渾身的肉都硬邦邦的,這人抱起來應該挺軟乎,手感挺好的……黎菘想著想著臉都紅了。
&ldo;站好。&rdo;程易笙僵著身子,雙手鉗住她的肩膀,迫使黎菘站直。
黎菘不敢做得太過,只能隨著他的動作自己站好,後退兩步跟程易笙拉開距離。
然後,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被刮破的腿,硬擠了兩滴眼淚出來。
程易笙的眼睛壓根就不敢往她腿上瞧,這會兒看見黎菘的眼淚還有些莫名。
&ldo;腿……&rdo;黎菘這會兒是真想哭了,這腿上的傷口要是結痂了,疤痕得多難褪啊!
程易笙低頭一看,黎菘的膝蓋和小腿正面破了皮,沁著血珠子,紅白交錯,駭人得很。他皺了皺眉,招呼黎菘跟他進屋。
黎菘小步跟在他後面,鼻子不時地吸著氣,抽抽噎噎地嘟囔:&ldo;你們家有沒有什麼祖傳的祛疤膏啊……&rdo;
程易笙也沒理她,自顧自尋了個木頭藥箱出來,隨後指了指沙發道:&ldo;坐那兒。&rdo;
&ldo;不太好吧……&rdo;那沙發很矮,黎菘要是坐著讓程易笙給她上藥,那腿基本上只有兩種擺放方式。
第一種,腳正常踩地,而程易笙得跪著。
第二種,程易笙倒是可以坐著了,那黎菘的腿就得直接蹺到他腿上。
好像都不太合適,起碼現在以二人的關係來說不合適。
&ldo;我坐那兒。&rdo;黎菘指了指程易笙平日裡寫毛筆字的桌案,然後踮著腳坐了上去,腳懸空。
那桌子是程易笙特地讓人打的,比平日裡使用的書桌高三十公分,方便他站著寫字。
程易笙拿了藥箱回來,看著黎菘這一身的灰,有些心疼桌面。他簡單地給黎菘的傷口做了清洗消毒,然後就收拾東西示意她下來。
黎菘看著自己腿上那暴露的傷口,不太滿意,&ldo;不用包紗布嗎?&rdo;
&ldo;天熱,包紗布老捂著不好。&rdo;黎菘這個傷口雖說出了血看起來嚇人了點兒,可不嚴重,消了毒兩天就能結痂。
&ldo;不行。&rdo;黎菘搖搖頭,很堅決,&ldo;路上灰塵大,我回去的時候除去坐地鐵得走半小時的路,萬一進灰了,萬一在路邊被電動車滋一身泥水,萬一突然下雨了,萬一……&rdo;
&ldo;萬一九月突然飛雪下冰雹,正好砸你傷口上。&rdo;程易笙斜了她一眼,&ldo;偷我的果子,蹭我的碘伏,看病不給錢,藥還是我們醫館免費煎……&rdo;
黎菘雙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