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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拉瓦纳笑着对他说:「明天晚上希拉德公爵夫人在她的府邸举办一场舞会,很多上流社会的人都会去,我想这是一个机会,我可以将你介绍给大家。」
希拉德公爵夫人是马德里社交界的名人,她举办的舞会很多西班牙上流的贵族都会参加,当然那些刚刚从遥远大陆归来的「功臣」们是这个时候的红人,自然也会是她的座上宾。
「是吗?那太好了。」凯尔抬起眼看着拉瓦纳问:「科尔特斯将军也会到,不是吗?如今人们都对这位从遥远的美洲大陆带回一箱箱黄澄澄的金银珍宝的将军非常有兴趣,我想希拉德夫人也一定想要听听科尔特斯将军为我们讲讲那关于遥远大陆的趣事。」
「是的,这很有趣,不是吗?希拉德公爵夫人当然邀请了科尔特斯将军,你也很崇拜他吗?哦……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拉瓦纳笑了,他终于找到了这个少年和当下的年轻人们共同的地方,对于英雄的崇拜和狂热。他本来以为他真的像他看起来那样脱尘绝俗不问世事呢。
「当然。」凯尔垂下了头,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想让拉瓦纳看见他激动的神色:「我的确是非常非常地「崇拜」科尔特斯将军。」
……
月光下,一阵悠扬的琴声诉说着悲伤和思念。
他垂下头,手中拨弄着六弦琴的琴弦,那琴声如水一样流淌着,所以那些难以倾诉的伤痛,愤怒,挖空了的心。
《悲伤西班牙》,那首熟悉的曲子。
不知道有多久都没有弹奏,低沉的曲调,忧伤的旋律。
那不是故作的悲伤,这是一个沉重的记忆,他们用逝去的生命作为代价的享乐,那些悲伤的人到底是谁?
特丽莎循着那如同哭泣一样的琴声走到花园之中,月下那个有这一头缎子一样黑色长发,牛奶一样白皙皮肤的少年正在弹奏着六弦琴。
「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吗?」她望着那少年,也许是那如泣如诉的琴声太过悲伤,让听到的人心中扯得生痛。
「您是……」凯尔抬起头看着那立在月下的少女,年轻白皙的脸庞,天空一样的蓝眼睛,亚麻色的卷发长长地垂到腰际:「您是拉瓦纳侯爵小姐吗?」
「是的,你可以叫我特丽莎。」
特丽莎在凯尔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如水的月光之下照在她的身上,她穿着白色的雪纺的长裙一直垂在地上。
多么年轻纯净的脸庞,凯尔看着他,停下了手中的弹奏,很多很多年以前他也曾经像她这样年轻,虽然他的容颜没有在岁月的洗刷下留下痕迹,但是他的心已经苍老,百年的苍老。
「您有什么心事吗?」特丽莎看着他:「你的琴声为什么那么悲伤……对了,我想起来了,哥哥跟我说过你的身世,你是一个落难的王子。」
「落难的王子?」凯尔笑了,他真的很好奇弗朗西斯*拉瓦纳到底是怎样描述他的。
「您叫我凯尔叫好了。」他俯身轻吻特丽莎的手背:「很荣幸认识您,尊贵的侯爵小姐。」
「凯尔?」特丽莎的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KILLER吗?我最近在学习英文,这是杀手的意思,不是吗?嗜杀成性的人,残酷无情的杀人者,怎么有人会将自己叫杀手呢?」
凯尔的脸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没有想到有人将他的心意一下子刺穿!
……
凯尔跟着拉瓦纳走进了希拉德公爵夫人在郊外的别墅,那是一座洛可可风格的建筑,还没有走进去就已经听到里面的莺声燕语浮华一片。
金色的墙壁,爱奥尼克式的珠子,波斯式色彩艳丽的挂毯,天鹅绒的窗帘,水晶杯里暗红色的酒宴,这一切都将气氛烘托得古典唯美,可是他的心里却知道这些浮华的背后是怎样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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