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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不能！

第三節晚自習，守自習課的老師被年級主任叫走了，高大的男生起身，乾脆直接把筆記本拿到梁時仲面前。

「有任何問題，看不懂的，隨時問我。」

「謝謝。」

梁時仲收下筆記本，他正在做英文閱讀，暫時還看不了，便放在書桌右上角。

王闖笑了笑，正要回不用謝。

然後聽見梁時仲說，「但是不麻煩你了，我問沈嘉明就行。」

沈嘉明？

王闖狠狠地看向沈嘉明！

怎麼的！有人和他搶生意呢是吧！

和王闖極其偏科不同，沈嘉明的各科成績非常平均，平均都是年級前三的實力，中考更是總分全市第一。

但他太過高冷，除了王闖，似乎就沒和其他人做朋友的想法，所以就算他成績好到眾人羨慕，苦苦追求卻追不上，但是說到遇到難題，很多人第一反應還是，理科便會找王闖，文科找顏麟。

要不是那次梁時仲拿著那道題去找王闖，結果被嫌棄這麼簡單的題都要問，放學後沈嘉明看他還在死磕那道題，一句話就點開了他困惑的點，不然梁時仲也不敢主動和對方接近。

其實沈嘉明並沒有那麼高冷，只是從小的生活環境，讓他養成了不需要他向別人拋橄欖枝，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人來討好他的意識。

後來梁時仲遇到問題也問過沈嘉明兩次，沈嘉明不會直接告訴他答案和步驟，而是簡單提點解題思路，具體的過程和答案還是讓他自己想。

但對方的提點無異於是在黑暗空間裡，有人遞來了救命的火把，見到了光明，被困的旅人才能開始尋找出路。

這樣解題的難度當然比對方直接告訴過程難不少，但這樣學到的東西也更多，印象也會更加深刻，所以梁時仲還挺喜歡對方這樣的講題方式。

「找沈嘉明？」

王闖心裡極其不平衡，乾脆蹲在梁時仲的課桌旁，指了指自己，「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問我。」

「不用了。」

「為什麼不用？」王闖輕聲質問對方，「啊，我知道了，你還記著上次我不給你講題的事？」

梁時仲沒有那么小氣，王闖真心道歉後，他就原諒對方了。

「沒有，主要是我也沒遇到那麼多難題。」

「那行，那你遇到了千萬要問我，只可以問我，我都會的！」

王闖信誓旦旦給對方保證，梁時仲被他火熱的視線盯得受不住，點點頭應下來，王闖這才滿意地回了自己座位。

晚自習下課，沈嘉明問王闖要不要去吃宵夜，王闖說去，但一路上臉上是一點笑容都沒有。

路過的同學都覺得奇怪，這兩人今天有點反常。

平時一路上只見王闖嘻嘻哈哈地說個不停，沈嘉明萬年保持沉默，臉上也不會有什麼表情。

今天卻是王闖一臉氣呼呼的表情，什麼話都不說，沈嘉明臉上卻有了點情緒，一副忍著笑看好戲的表情。

學校晚上十點半關門，九點半下自習，他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解決宵夜，這一個小時，沈嘉明看王闖能憋到什麼時候。

九點四十五，兩人剛走到燒烤店，王闖就瞪著他問道，「你和梁時仲怎麼回事？」

不錯，竟然憋了十五分鐘，傻兒子也有長大變成熟的一天。

沈嘉明把菜單放一邊，這家店他們常來，先按平時喜好點好菜後，才答覆已經憋紅臉的王闖。

「什麼事都沒有。」

「他為什麼要問你題？你這千年寒冰臉，不應該有人敢問你啊！」

「沒辦法，他可是把你當第一求助人的，你自己想想你說了什麼。」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