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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住了她的胳膊,在她大叫之前,捂住了她的嘴,粗著聲音警告她:&ldo;別出聲,否則我就扭斷你的脖子。&rdo;
實際上,她就算真的大叫,他並不會動她分毫。
令他沒想到的是,她狗式的膽子很大,不僅沒大吼大叫,還把他帶去了鄉下的草莓大棚里。
他躺在草莓棚里流著血,她卻沒心沒肺地蹲在他面前吃草莓,一邊吃,還一邊進行推銷:&ldo;我跟你講哦,我爺爺種的奶油草莓是十里八鄉最好吃的草莓,不信你嘗嘗,不甜不要錢。&rdo;
&ldo;哎,你叫什麼名字?你應該是高中生吧,你們高中男生打群架都是動刀子嗎?我們初中生就沒那麼大膽,頂多用下棍棒或者鋼管。&rdo;
&ldo;大哥呀,我勸你,別太過頭了。打打架鬧一鬧就行了,折騰折騰點到為止。但殺人可是要坐牢的,動刀是江湖大忌。你別毀了自己一生,咱們可都是祖國的花朵,未來的棟樑。&rdo;
&ldo;我叫溫酒,溫酒斬華雄的溫酒。我同學他們總是笑話我,我想改名字,小時候爺爺給我取的名字叫溫小雨,但我覺得溫小雨有點俗,你覺得溫酒跟溫小雨,哪個名字更好聽點。&rdo;
他實在沒力氣跟她說話,但還是笑著回了她一句:&ldo;溫酒是個好名字,好聽。&rdo;
她誤以為他是打群架的高中生,他也沒解釋,將錯就錯,給了她二百塊錢,讓她去買止血藥和紗布。
原本他以為她不會來了,在快要昏過去之前,他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強打起精神直起身體,卻看到了令他啼笑皆非的一幕。
皎潔的月光下,她穿了件吊帶背心、小短裙,露出兩條細細的腿,還戴了個粉色的貓耳朵發箍,是她說的粉色,夜裡他根本看不清是什麼顏色。
他真的是氣得想笑,他受著傷,還在流血,她竟然心情很好地回去換了身衣服。
她提著一個塑膠袋鑽進大棚里,笑著露出深深的小酒窩:&ldo;我讓我同學的哥哥去給你買的藥,買完藥,我回家換了條裙子,是不是很可愛?&rdo;
他本身學醫的,在跟人對砍時,知道要避開哪些要害,所以雖然也受了傷、流了不少血,但其實並沒傷到重要部位。只要把受傷的部位止住血,用紗布包紮一下就沒大問題。
給他包紮完,她就走了,走之前還給他留下了一個草莓口味的棒棒糖。
他在草莓大棚里躲到天快亮時才離開,走的時候,撿到了她的校牌,知道她是錦江中學初二的學生,叫溫酒。
年少時的一次意外相識,他並沒想過還會有任何交集。
直到有一天,他夾在書本里的她的校牌被歐陽翻了出來。
歐陽跟他的關係亦師亦友,在他面前毫無半點老師的樣子,突然問他一句:&ldo;這是你女朋友?&rdo;
他當時正在查資料,並沒聽太清楚歐陽說了什麼,隨口敷衍了一聲:&ldo;嗯。&rdo;
卻沒想到,歐陽卻板起了臉:&ldo;你行啊,談戀愛,手都伸到我的班上來了。&rdo;
第二天,他回了八中。
歐陽指著操場上的一個女生問他:&ldo;這就是你的那個小女朋友吧?叫溫酒的人可不多,你那個校牌上的女生就叫溫酒,而且還和她長得一模一樣。&rdo;
兩年前見她時是晚上,並且也就匆匆一面,要不是有她的校牌,他真記不清她長什麼樣,只記得她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又大又圓,很吸引人。
兩年後再見,卻並不覺得陌生,甚至有種說不清的歡喜。她還是那樣嬌俏,馬尾飛揚,笑得陽光明媚,酒窩深深。
當時他們班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