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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廷才知道失態,面上卻毫無悔意:「為兄說話重了些,你莫計較,王爺是要拿她拉攏你,日後你看見她就繞道走知道嗎?她髒的很,多少人玩過,莫叫玷污了你。」
他怕蘇裴之和水眉好,他要掐斷水眉所有的出路。
「顧兄此言差矣…」蘇裴之聽的直皺眉:「你我乃讀聖賢書之人,如何言出詆辱,置那少女於何處?她身陷風塵已然是水深火熱中了,你我不憐敬於她,反污言穢語相加,是何道理?顧兄今日真是荒謬!」
說罷,他拂袖而去。
顧廷面色陰沉,這還是第一次蘇裴之和他不辭而別,他不承認是自己中了邪,他只恨水眉,勾的人心癢。
那一瞬間,他想打斷水眉的腿。
王爺氣的二話不說到了帳房,看見王妃,把扇子一摔到桌上:「你撿回來的好女兒!」
「喲,你拿著黃梨木桌子撒什麼氣!蕭嬙怎麼惹你了?」
「不是蕭嬙!是…」王爺氣的直咳嗽,喝了口水:「是那個水…孽畜!」
王妃撥拉算盤噼里啪啦的聲音一停,眼珠一轉饒有興致的開口道:「怎麼了?」
「她幾個居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說!她…她心悅…鎮西王府那個妖祟!」
王妃臉上一白,似也嚇的不輕:「我的天王老爺啊!這種話怎麼說啊!那個妖孽殺人不眨眼的!萬一把他招來了我們王府…我的天阿彌陀佛觀音菩薩!」
「這孩子今天氣煞我也!好逆子!還好沒有把她認成親女!就是個克我的東西!趕緊的,給她找一個人家!潑出去算了!」王爺氣呼呼的拄著拐杖走了。
王妃略一沉思,低頭一笑繼續撥弄算盤來。不一會合上帳本鎖到匣子裡放好,施施然出了帳房,吩咐丫鬟煮了碗湯,徑直到了水眉房裡,水眉正盤腿坐在床上,上面脫的只剩個紅肚兜兒,咬著牙給自己上藥。
那白膩纖腰中間,一道發青的棍棒痕跡猙獰。
王妃在門外一頓,擠出幾滴淚來才跨步進去:「哎喲我的兒,你何苦來哉!惹的王爺生氣毆成這般模樣,叫我看著心跟刀子割一般!」
水眉趕緊用被子裹了身子,王妃坐在床頭,關切道:「好孩子,今日就當你糊塗了,再也別提這件事!知道嗎?」
水眉低頭不語,王妃嘆口氣繼續道:「你爹爹氣的不輕,這些日子你別出來惹他了…省的你們爺兩見面互相膈應,我這麼多年沒見他這樣氣過…」
「水眉去給王爺賠罪…」
「可勁的千萬別,他正在氣頭上油鹽不進,你何苦觸他霉頭,要依我看你搬到後院才妥當,我尋思著買個精巧東西給你,到除夕夜行禮入座後,你呈給他,服個軟,這事情就過去了,你道如何?…」
水眉只得答應了,王妃就匆匆的走了,她一個人悶坐房中無聊,走出房間倚著欄杆,看閒花野草,觸目風霜。
她今日穿的單薄,窄袖口露出一大截皓腕如雪,雲髻半偏正宜慵妝,想著如何和榮鳳卿見面,實在不行,她就去瞻華衢上找白公公,他是負責這個的,每年都為人選發愁,她若是去了自願獻祭,白公公斷無拒絕的道理。
忽然,一隻白色殘影猝的一下鑽到水眉懷裡,沖她嗷嗚的叫,水眉看那貓兒爪子被修理的乾淨,一把拎住它後頸,那貓兒亂叫起來,雪白的毛兒窣窣的落,和下雪一般。
「誰家的貓兒?」水眉拎著它晃悠:「往大姑娘懷裡鑽,不害臊。」說著她捏住貓屁股一抬,一看笑了:
「是個公的,怪不得。」
水眉語氣輕描淡寫,那貓兒似乎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嗷嗚一聲尖叫掙脫水眉魔爪,往水眉身後跑去,躲到了來人懷裡。
水眉這才發現有人來到,她回頭一看,那人半個身子隱在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