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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事……估計過會兒摔的地方會有點淤青。&rdo;遲晚搖搖頭，&ldo;犯不著去醫院，我自己就能處理。&rdo;

&ldo;那我給你拿藥膏過來?&rdo;程睦南說著，人已經到柜子那邊找家用醫藥箱去了。

&ldo;噢。&rdo;

清甜的香水味很快被有活血化瘀功效的藥膏味蓋住，遲晚的膝蓋處塗了紫藥水，一雙白腿對比之下顯得極為詭異。

總之，美感全無。

&ldo;你去洗澡吧，我睡覺了。&rdo;遲晚往床上一躺，徹底擺爛。

什麼鬼的新婚夜……

&ldo;你……確定沒事?&rdo;程睦南再次確認。

&ldo;嗯。&rdo;

看她用被子蒙著臉，程睦南也沒再繼續追問。

廚房收拾好，快速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等到他換上睡衣出來的時候，遲晚還維持剛才那個姿勢躺在床上不動。

被子蒙著臉，估計是怕弄髒淺灰色的被子，所以塗著紫藥水的一條腿伸到了被子外面，然後其他地方都裹得嚴嚴實實。

&ldo;睡著了?&rdo;程睦南輕輕拽了拽被子，&ldo;捂著臉能呼吸嗎?&rdo;

遲晚護住被子不讓他往下拽，秉持死活不露臉的原則。

&ldo;怎麼了?&rdo;

&ldo;沒怎麼。&rdo;遲晚情緒忽然很低落，自知是自己不小心摔了，和程睦南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心底就是說不上來的委屈，就好像小時候，過節的時候才能吃的精美蛋糕，還沒吃到嘴，就摔了個稀巴爛。

&ldo;聽著聲音有點不對勁呢。&rdo;程睦南笑，&ldo;我還沒怎麼你，就哭了?&rdo;

&ldo;我沒哭!&rdo;遲晚掀開被子。

&ldo;洗個澡也能摔著。&rdo;程睦南坐在床邊，凝神看著她，&ldo;你啊……可怎麼是好。&rdo;

下一句&ldo;讓我怎麼放心得下&rdo;，程睦南並沒說出口。

&ldo;我……&rdo;

&ldo;你……&rdo;

兩人同時開口，程睦南想要藉此機會順帶和她說自己去國行程提前的事情，而遲晚卻還在糾結為什麼程睦南依舊不碰她。

&ldo;程睦南，你是不是……準備睡覺了?&rdo;她問。

&ldo;你剛才不是就說要睡覺了嗎?&rdo;

遲晚看他沒有任何動作，似乎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在暗示什麼，她心裡不禁更難受了。

她重新蓋上被子，但是想來想去氣不過，又一把掀開。

&ldo;程睦南!&rdo;她帶著怨氣和慍色質問，&ldo;你是什麼意思?&rdo;

被問的人明顯有點懵。

&ldo;我是沒有吸引力嗎?還是說……你還在想著什麼退路?你是不是怕……碰了我以後再離開對我不好?你剛才怎麼說的，現在又這樣，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傷我自尊心?&rdo;遲晚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她一股腦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和擔心全都倒了出來。

程睦南頓了許久，弱弱回答：&ldo;可是……你膝蓋受傷了。我想著……&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