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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瀧給魏珣賜了座,一時間重華宮清正殿內,魏瀧南面而坐,魏珣同宗理堂東西對面而坐。殿下是跪著的定遠侯夫婦和端姿而立的杜若。
「信王妃,定遠侯夫婦告你縱手下殺害其子崔印,你認嗎?」司證官開了口。
「不認!」杜若冷言出口。
「你——」此番無需崔江氏,便是崔禹堂亦忍不下去,衝著杜若道,「信王妃,老臣可是有物證,更有人證的。」
杜若恍若未聞。
司證官吸了口氣,示意將人帶上來。如此,那四人被推上殿,因受過了私刑,個個步履不穩,皆跌在杜若面前。
杜若垂眸瞭望著他們,面上辨不出神色。倒是魏珣,只死死盯著她,唯恐她受不住。卻見的她只是漠然掃了眼,便再也不看他們。
「信王妃,他們身上都有司空府標徽,又有「若」字紋身,可是你的人?」司證官又問。
「是。」
「好的很,太子殿下,信王殿下,她承認了。」崔禹堂顫顫道,「請為老臣作主!」
魏瀧看了眼魏珣,魏珣與他眸光相接,一時沒有什麼反應,只滿目憂慮的望著杜若。
「信王妃,你可知這四人昨夜殺了崔印?你既承認是你的人,此間與你有何聯繫?」
「他們是我的人不假,但是我沒讓他們殺崔印。」
「你之意,是你不知情?」
「我知情,我只是讓他們去斷另一人雙足。」
「何人?」
「崔印的貼身侍從石泉。」杜若緩緩道,「此人上月以迷香傷了我一個手下,斷了他雙足。大魏律法之外,原是可以等量相報的。我便派這四人,去斷了他雙足,僅此而已。」
「你滿口胡言……死的明明是我兒崔印……」
杜若面上掠過一點笑意,嘆了口氣。「怎會?妾身聽聞崔亭長如今乃是七品青衣——」
話至此處,崔氏夫婦心下一驚,只覺不好。
果然只聽杜若繼續道,「聽聞崔亭長愛及了這官袍青衣,便是休沐時日,皆不忘將官袍裹身帶回家。妾身便特地囑咐了,讓他們切莫認錯人,動手之時且一定看清了,身穿青衣之人是您家獨子,切莫傷了他。」
話畢,杜若望向司證官,「宗理堂若不信,大可將崔印傳來,再與外頭那屍身辨別一番便可。」
「□□,紅口白牙,信王妃你也不怕……」崔江氏幾欲氣暈過去。
「怕什麼,妾身一報還一報,公平的很。」杜若挑眉道,「左右你們救人不及,讓一個奴才失血而亡了。」
不多時,宗理堂的人便從定遠侯府拎來了身著官袍青衣、中著迷香未醒的崔印。
而然,那哪是什麼崔印,分明是小廝石泉。
杜若看著他,神色平靜,卻是句句得理,「妾身聽聞定遠侯獨子上月得了個七品青衣的官職,所著可是這衣袍?」
定遠侯夫婦相互對視,不曾言語。
「妾身又聞,官袍乃公家之物,不可私帶回府。」
「我兒……」
「妾身還聞,官袍無論幾品,皆不能上奴籍之身。」這下杜若絲毫不給其人說話的空隙,只繼續道,「若此人不是崔印,而是定遠侯府一介奴才。妾身惶恐,這定遠侯府安得是什麼心,不顧律法,藐視天家,是要造反嗎?」
「臣不敢!臣不敢!」崔禹堂猛地朝魏瀧跪下。
至此,魏珣基本已經明白。杜若著人殺的自然是崔印,原不過用了極簡單的法子,剝了崔印的青衣,套在了石泉身上。如此,讓定遠侯有苦難言。
這麼點小事,暗子營自然不在話下。
而在不顧律法藐視天家的滅族之禍和將錯就錯認下石泉為子間,定遠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