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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雙手捧著小小的雪人回到病房時，看到已經睜開眼的華尋，獻寶似的走過去。

&ldo;給你做的雪人。&rdo;她雙手被凍得紅彤彤的，掌心捧著小雪人，笑得一臉明媚，眼睛彎彎似月牙，&ldo;華尋，新年快樂，這是我專門去雪山給你做的雪人，送你的新年禮物。&rdo;

華尋看都沒看雪人一下，眼睛盯著她被凍得通紅的手，聲音淡淡的：&ldo;丟掉。&rdo;

溫酒心裡一沉，卻強硬地扯出一抹笑：&ldo;哦，好的。&rdo;

她忍著寒意給他堆的雪人，他一句謝謝沒有，也沒誇她，直接語氣冷淡的讓她丟掉。

雪人砸在地上，碎成雪渣，像溫酒滾燙的一顆心，捧到他面前，卻被他狠狠地丟在了地上。

回到病房，她搓著手依舊笑得很開心：&ldo;我已經把雪人丟了，你現在要喝水麼，我給你倒水。&rdo;

&ldo;過來。&rdo;華尋躺著不能動，也直不起身，只能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朝她招了招，&ldo;到我跟前來。&rdo;

溫酒很冷，哆嗦著走到他面前。

華尋握住她冰冷的手，一臉心疼：&ldo;傻瓜，誰讓你去堆雪人的，冷壞了我不心疼嗎？&rdo;

&ldo;我、今天大年三十，是我跟你過的第一個年，我想送你一件禮物，但又沒有東西可以送你，所以……就去雪山堆了雪人。&rdo;

華尋抬手颳了刮她通紅的鼻頭：&ldo;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rdo;

溫酒往門口看了眼，抿了抿嘴，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ldo;親一下，送你個香吻。&rdo;親完，朝他眨了眨眼，電他一下。

華尋嘴角輕揚，唇邊掠起寵溺的笑，抬手撫上她的臉，眉眼繾綣溫柔：&ldo;溫酒，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勾人。&rdo;

溫酒搖搖頭：&ldo;好像沒有吧。&rdo;剛否定完，她又補充一句，&ldo;好像有過，十八歲那年十九歲不到，我在酒吧賣酒時，一個三十多的男人，他想睡我時，說過我很勾人。&rdo;

華尋眼睛一眯：&ldo;誰？&rdo;

&ldo;名字我早忘記了，誰還記得一個無關緊要的猥瑣小人。&rdo;

&ldo;那後來呢？&rdo;華尋瞳孔緊縮。

&ldo;後來當然沒讓他得逞。&rdo;溫酒咧著嘴笑，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ldo;當時我既要租房，還要給溫博交學費，急用錢，沒辦法我只能去酒吧賣酒，因為掙得多也不需要學歷。結果被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纏上了，為了擺脫他的騷擾，我故意吃辣條上火，讓臉上長痘，並且幾天不洗澡，弄得身上很臭，還把……&rdo;說到這，她臉上一紅，轉過頭去不敢看華尋。

&ldo;後來怎麼樣？&rdo;華尋抬起手，以手背蹭著她的臉。

&ldo;後來我就把臭了的豆腐碾成碎渣，抹到了內褲上，我跟他說我有很嚴重的性病跟艾滋病，這才躲過了一劫。畢竟再愛玩的男人，也怕死。&rdo;說完，她低頭看著華尋，笑得春風得意，&ldo;我很棒吧。&rdo;

華尋沒說話，心尖針扎一樣疼。

沒得到他回答，溫酒像個做了好事等著表揚的小朋友：&ldo;你都不誇我。&rdo;

華尋拉了拉她：&ldo;過來，趴在我身上，讓我抱抱。&rdo;

&ldo;不行，你身上還有傷。&rdo;

&ldo;沒事，已經不疼了。&rdo;

溫酒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