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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綃(4)

&ldo;沒問這麼詳細，家長們似乎都不介意，再說如果這些案子真是於熙做的，他在本地，沒辦法對已離開w市的四個學生造成危害。&rdo;

余瞳沉默了一陣，突然指著桌上的報紙：&ldo;查到這個不孝子的地址!&rdo;

趙鵬俯過身去看，有些不以為然：&ldo;現在我們發現了於熙要做的事，他不可能頂風作案，我們分析，他會沉寂一段時間，再重新選擇目標!&rdo;

余瞳抬起頭，臉上是袁剛從來沒有見過的神色，像是憤怒，又像是極度緊張，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ldo;他不是一般的人，做的也不是一般的事，不能用一般的眼光來看!&rdo;

趙鵬皺了皺眉，心中對宋隊有些腹誹，袁剛胡鬧就算了，連宋隊也跟著神神道道的，居然找來這樣一個故弄玄虛的人，雖然這麼想，嘴裡還是耐著性子補充：&ldo;已經去查了，沒這麼快……&rdo;

&ldo;如果你們能給我明確的答案，說那四個學生還好好地活著，我們就可以不必這麼匆忙，但是現在……&rdo;余瞳臉上黑漆漆的墨鏡片，倒映著兩點昏暗的燈光，&ldo;時間不多了!&rdo;

&ldo;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rdo;走到木質樓梯下，黑暗門洞的最深處，袁剛焦灼地壓低聲問穿著白色唐裝的年輕男人。

&ldo;四名學生，還有你們已經見到的那三件詭異的兇殺案……但是不對，非常不對!&rdo;余瞳又像對著袁剛，又像對著自己，從階梯間望著高懸在樓洞頂端的照明燈，&ldo;加上他盯著的那個不孝子，總共才八個人，還差一個……如果真得是那種事的話，可是不能隨機選擇的呢!&rdo;

&ldo;我沒聽明白!&rdo;急性子的袁剛，再次見識到余瞳那種讓人難以忍受的敘述方式，急得頂門上幾乎冒出青煙。

&ldo;不用太介意，只是沒有依據的猜測罷了!&rdo;雖然這麼說著，但余瞳臉上仍然是凝重的表情。

&ldo;你這張臉，像是不用太介意的樣子嗎?&rdo;正在發火，袁剛聽見樓梯上趙鵬的聲音：&ldo;袁剛，那個不孝子的地址，找到了!&rdo;

沒有絲毫耽誤，趙鵬、袁剛還有餘瞳立即動身趕去城市的另一頭，位於江對岸的慶山區，那是一個叫鶴園的普通小區，按照比較古老的需求，所設計的居民樓，樓洞旁還建有整個單元的垃圾道，散發著酸腐刺鼻的味道。

&ldo;那個男人叫陳頌華，五十六歲，因為那篇報導已經停工在家，小心!&rdo;走在前方的趙鵬差點踢倒擺在樓道里的一隻碳爐，&ldo;住在頂樓，第七層……&rdo;

在第六層樓梯的拐角，水泥階梯上高低交錯擺放了四隻小小的紙箱。

&ldo;這是什麼?&rdo;趙鵬伸出腳踢開最低一級正中間置放的紙箱，幾乎在同時，聽見余瞳在身後極度緊張地低呼：&ldo;不能踢!&rdo;

眼前一黑，身周騰起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灰黑色濃霧，趙鵬再向身後伸出手摸索著，已經摸不到離自己不到半步遠的袁剛，試探著伸出腳，剛才還在眼前的階梯好像已經平空消失，變成了一片堅硬的平地。

人綃(5)

&ldo;袁剛!&rdo;趙鵬額上滲出冷汗，睜大眼四處張望，可是除了濃稠的霧氣之外，一無所見。

&ldo;怎麼回事?&rdo;雖然在剛才，不管怎樣努力也觸碰不到，但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