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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也不會知道,我能做的,不過就是為那縷魂魄打開封印之門……可是,封印生魂的最大特徵就是不穩定,就像為一個普通人賦予上帝的權利,這個人會怎麼做呢?或許變得勇於承擔責任?或許變得更加跋扈任性?你媽媽的那縷靈魂發現自己的強大之後,會怎麼樣呢?繼續滯留在畫裡偷竊你爸爸的時間,直到他死亡為止?還是幡然醒悟,離開人間?誰能猜到她將會怎麼做呢?&rdo;余瞳臉上毫無表情,冷得象鐵一樣。
&ldo;不過有一件事,我能告訴你:媽媽離開家,沒有帶走你,大概是因為留在父親身邊,你會有更富足的生活吧?母親為了孩子,無論是怎樣的離別之苦,都是能夠承受的,沒辦法了解母親心意,大多是做兒女的吧?&rdo;
望著少年垂頭喪氣、尤如敗家之犬的背影,余瞳臉上顯出嚴峻的神氣,低聲自語:&ldo;他心通修煉到這種程度了啊,可以聽見方圓十公里內、楊堯心裡的怨忿怒吼……&rdo;抬起臉,毒辣的陽光透過密密匝匝的桂枝,在蜜色肌膚上撒下片片明亮光斑,余瞳胸腔中發出長長的嘆息,&ldo;離開你這麼久以來,終於遇到勁敵了呢,葒亭姐姐……&rdo;
畫中流年(6)
第二天早晨,楊宅的三樓書房裡,陽光還沒有那樣灼烈刺眼,透過玻璃窗撒在深檀色地板上,看來暖洋洋的,那幅畫已被掛起,幾乎所有相關人等都到了現場,其中甚至包括了已經無法動彈的楊裕,他坐在特製的輪椅中,因為肺部已經極度衰竭,連喘息都有些困難,所以他的臉上還罩著氧氣面罩,鄺若晴和楊堯站在他身後,神色極度不安。
余瞳帶來了伊商敏,一大一小兩個人並肩站在那幅水粉畫前。
&ldo;仔細看看,這樣的封魂術不太常見呢!&rdo;余瞳向伊商敏俯頭低語,&ldo;操縱靈魂類的方術,在修法界是被嚴格禁止的,這個人能封印生魂做成這樣強大的靈器,大概早就實踐過很多次了……&rdo;
伊商敏皺著眉:&ldo;你打算怎麼解除封印?&rdo;話音未落,她就看見,余瞳從懷中摸出一張淡金色符紙,上面有一個黯紅色的度咒符號,心裡有些奇怪,按照余瞳以前教過的,不是應該用硃砂嗎?這個符咒的顏色這樣黯淡,分明不是純正的硃砂。
余瞳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ldo;小敏,這個也要仔細看好啊,我可是很少用到自己的命符!硃砂摻入自己的鮮血,就好像對彼岸的東西報上名號……簡單來說,就是向敵方發出狂妄的挑釁,能力如果較強的話,會輕易破除對方施下的法術,甚至操縱、煉化各種妖鬼,但如果修為不夠,結果可是會很悽慘呢……&rdo;
&ldo;是不是要慎重一些……&rdo;聽他這麼說,伊商敏漂亮的小臉皺成一團,擔心地提醒,話音未落便&ldo;啊&rdo;了一聲,因為余瞳已經將那張寶貴的命符輕輕貼在水粉畫框的下方,抽回手的同時,那個黯紅色的咒文突然騰起青煙,隨即細小的火焰跳躍而起,淡金色符紙瞬間便被燒成灰燼。
身後的鄺若晴、楊堯睜大了雙眼,甚至連輪椅上奄奄一息的楊裕也掙扎著抬起上半身,可是在他們眼裡,那幅畫並沒有任何改變。
雖然沒有完全生成雙瞳、但能看到彼岸世界的伊商敏卻注意到,那幅畫的下框,摧動過命符的位置,就像被刺破一個小洞,黑色霧氣化成涓涓細流,落在地板上,又裊裊四散升騰,漸漸的,從越來越濃的黑霧中,顯現出一個中年女人的影子,剪著齊耳短髮,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