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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明明是木家正兒八經的旁支,卻要給一個私生子點頭哈腰,別提有多憋屈,此時木野已死,這位大人需要用人,自己就是最好的人選,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然而下一瞬,黑暗中傳來的話語打滅了他眼裡所有的光,像一盆冷水將他潑了個透心涼。
「我說的廢物,是你。」
書案後的人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月光透進來,映出他一張和秋闌一模一樣的臉,俊中帶柔,多幾分邪氣。
那人突然將手抬起,伸向窗外的月光,或是那棵高大的樹:「妹妹,過來吧,你哥哥許久未見你,想必很想你。」
第50章
秋闌回到與易歸雪分開時的屋頂,找了一圈卻半個人影都沒看到,他迷茫地站在客棧門口,想不通失去記憶的易歸雪會去哪兒。
夜色如墨,慢慢揭開神秘的面紗,曦光微露,勾勒出一筆一畫的屋宇輪廓。
頭頂突然傳來一聲瓦片輕響,秋闌站著沒動,頭抬起看過去,只見房檐上搭下來一雙腿,繡著金線的黑靴子晃晃悠悠,在他的視線里,一張臉倏忽探出來。
待秋闌看清楚那張臉,心情瞬間有些複雜,他張張嘴:「你怎麼還在這兒?」語氣微妙。
下一瞬,房頂上的秋衍輕巧地跳到他面前,委委屈屈噘著嘴:「哥哥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哥哥不想見我嗎?」
秋闌不正面回答他的話,反問:「所有人都在抓你,你幾次出現的時機也是蹊蹺,這次發生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怎會和我有關?哥哥竟然不信我。」秋衍一臉驚訝。
秋闌頓了頓:「你在飛雪宮做過的事情我還沒有忘。」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秋衍口口聲聲叫著他哥哥,但秋闌知道他與秋衍的關係並不如表面上的兄弟和睦,曾經的秋衍是很看不起他這個哥哥的,在眾星捧月的簇擁中撇過來一眼,滿滿的不屑。
從前秋闌勸他不要和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交往,當時秋衍的反應到現在秋闌還記得清楚,秋衍拿起桌上的酒杯,剛溫好的酒就這樣鋪天蓋地潑了秋闌滿頭滿臉。
從那以後,秋闌發誓再不過問秋衍的事。
所以此刻秋闌的語氣和表情都很平靜,像一句隨心之語,淡淡的感嘆。
秋衍不高興了:「哥哥只看我做了壞事,卻不體諒為什麼,若是可以,誰願意冒著被殺的風險做危險的事?秋家突遭變故,從前那些笑臉相迎的人如今全對我敬而遠之,我被追殺逃竄到自由之地,飛雪宮之事是別人威脅我,我在雪族面前如何能反抗?」
秋闌沒說話,秋衍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捕捉出對他的絲毫關心。
半晌,秋衍咬住下唇:「我聽那些人說,哥哥是月神。」
秋闌有些心煩地搖頭:「陰差陽錯被月神附身罷了。」他自己都沒搞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又確實沒有關於月神的記憶,只能用這個理由先糊弄著。
秋衍還想說話,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悅耳的鳥鳴聲,兩人不約而同抬起頭看向空中。
只見一隻像鷹一樣的白色大鳥在他們頭頂盤旋了一陣,隨後落到旁邊的樹上,歪頭看著秋闌,黑豆般的眼睛帶著人性化的好奇情緒。
秋闌一愣,這隻鳥好像不是自由之地的種類,他忍不住靠近那棵樹,仰頭看著白鳥,大眼瞪小眼。
「啾啾啾……」白鳥在樹枝上蹦了兩下,不停地叫。
「這是雪號,雪族用來傳信的。」秋衍走到秋闌身邊。
雪族,秋闌心念一動,木漪城裡現在只有一個雪族,這雪號八成和易歸雪有關,傳的是什麼信?
秋闌忍不住抬起胳膊嘴裡「啾啾」兩聲,掌心朝上,做出逗貓的姿勢。
雪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