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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淺淺看她的視線盯著自己的身體看,有些不自在地遮住了自己手臂的部分傷口,隨即看到她手上拎著的一大堆東西,立刻驚訝地過去幫她接:「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
她視線注意到裡面有一些新的洗漱用品,猜測這大概是她特地去給自己買的,一時間心情複雜。
蕭透後悔自己那天干架的時候為什麼不下手再重一點,怎麼就沒有直接把那個畜生玩意兒給打死。
她忍耐住想哭的感覺,和淺淺一起將東西拎到茶几上,一樣一樣地拿出來給她。
前面都還很正常,到後面要拿出內褲的時候,她開始緊張起來,語氣也帶上了兩分結巴:「我想……你沒有換洗的貼身衣物……所以就……隨便買了幾樣,你看看能不能穿……不是,要洗了之後才能穿……本來衣服也應該買的,不過我不知道你穿多大的,至於其他衣服,等我們有空了去買,你暫時穿我的……」
伍淺淺接過,垂著頭摸了摸,才抬頭對著蕭透一笑:「謝謝,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謝謝你,透透。」
蕭透大力搖頭,她一向不習慣和人說客套話,便徑直站起來,找了一把小剪刀,將內褲上的標籤都剪了扔了,隨後徑直拿著進衛生間說要洗,伍淺淺甚至都沒來得及喊她,臉上的表情慌了一下,隨後變得有些無奈。
蕭透還是那樣風風火火的。
一進衛生間,她就看到淺淺白天穿的衣服正濕淋淋地掛晾衣杆上,甚至包括最貼身的小內內,那這是不是說外面的淺淺沒有……咳咳咳!
蕭透的臉再次燒紅,她抬手用力在自己的臉上掐了一下,努力讓自己內心鎮定下來,老老實實把手上的衣服都洗了。
出去後,她發現淺淺已經將剛才買的那些東西都整整齊齊地歸置好,而那些買來的藥單獨放在一邊,淺淺似乎在犯難。
蕭透過去將兩層窗簾拉好,而後坐在她身旁,醞釀了一會兒才開口對她道:「淺淺,我看不到自己臉上的傷口,能不能拜託你幫我擦點藥?」
「好。」
伍淺淺的聲音溫柔得像是傍晚和煦的暖陽。
蕭透眨了眨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淺淺老師,想到她曾經受過的那些苦,心中又酸又澀,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找到她。
「透透?你怎麼哭了?」
蕭透一摸臉,才發現自己剛才傻愣愣地流淚了。
「別擦,」伍淺淺連忙抓住她的手腕,「你剛擦了藥,快別哭了,藥都被你的眼淚給沖沒了。」說著,伍淺淺扯出一張抽紙,小心地用紙巾吸去她臉上的眼淚。
蕭透神色有些逃避地開口道:「從爺爺奶奶去世之後,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了,所以剛才才一下子沒忍住。」
「什麼?你爺爺奶奶去世了?什麼時候的事?」伍淺淺還記得那兩位含辛茹苦養育蕭透的老人,她以前還見過他們。
「高三的時候。」蕭透已經恢復了正常。
「高三啊……我父母也是那一年去世的,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透透。」伍淺淺的語氣也低落了幾分。
蕭透很是震驚,以前她時常聽淺淺提父母,那時候她還很羨慕,怎麼……
面對蕭透震驚的神色,伍淺淺主動解釋道:「是車禍。」
蕭透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她的變化會這麼大。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伍淺淺抬起頭對她苦笑著道:「透透,我跟你一樣,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親人了。」
蕭透伸手一把抱住她,忽然道:「以後我們當彼此的親人,好不好?」
伍淺淺身子一顫,將頭埋在蕭透的胸口,哽咽著悶聲道:「真的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蕭透直起頭來反問她,「我們做彼此唯一的親人,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