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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年輕,但皮奧特確實是位優秀的捜查員,只要習慣他那討人厭的說話方式,聽久也就順耳了。在同一個班追緝同一個案件時,偶爾還會覺得他就像自己的兒子一樣。
就這樣他媽的給毀了‐‐。
溫伯格向來總是拼命壓抑激起的憤怒,絕不容許自己在現場失去冷靜。要把憤怒化為執念、把悔恨化為力量才能做好捜査工作。然而別的不說,在這方面,總是被那傢伙嘲笑。
不會為報私人恩怨而進行搜査。不過,將私怨化成執念的話,那又另當別論了。
表演廳經理阿德勒只是塊頭大而已,膽子小得很。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表演廳的警衛竟然沒看到被害人或加害人進去休息室?」
「大、大會期間,相關人員可以在上午八點入場。當然,觀眾是在比賽開始的九點三十分之前入場。按規定,警衛也是只要在這個時間之前到就行了。」
「這麼說,在警衛來之前,誰都可以進出囉?」
「不是的。二樓的休息室有分評審用和參賽者用,總共有八間,但每一間的門都有電子鎖,沒有這張id卡的話就沒辦法進去。」
阿德勒經理從胸前拿出一張卡片。是附照片的身分證件。中間有一個稍微鼓起的圓形,應該是埋著晶片的關係吧。
「這張卡是發給大會相關人員的吧?」
「發給工作人員、評審還有參賽者。」
「喔,這樣的話,命案發生前誰進去這個房間,就能馬上知道了。」
「不行,那個是……」
阿德勒吞吞吐吐。
「ic晶片並沒有個別識別功能,大家的都一樣,所以沒辦法査出誰進去過了。」
「……總有幾部監視錄像器吧?」
「一樓有三部,二樓沒有。」
「為什麼?」
「不為什麼。監視器在拍的話,會讓參賽者不能專心啊。」
溫伯格輕輕砸嘴。意思是說,為了保護企業的機密數據就另當別論,但為了保護參加人員的隱私,這種程度的保全措施就夠了。道理是沒錯,但市區恐怖活動頻傳,又從海外邀請眾多貴賓前來,這種情勢下,蕭邦協會居然如此掉以輕心,他們的危機處理能力真不得不說是糟糕透頂,眼前在這個房間裡不就發生最兇惡的犯罪了嗎?
「這種id卡發給了幾個人?」
「包括我在內,一共是二百八十六人。」
只要持有id卡,無論誰都可以進入休息室。因此,也應該可以進入休息室後再找皮奧特過來。但,嫌犯有二百八十六人之多。光要確認不在場證明就得耗掉多少人力及時間呢?‐‐這下,溫伯格真想向蕭邦協會訴苦啊。
「反正,先拜託你趕快把持有id卡的人通通列表出來吧。」
「呃……那麼,今天的比賽怎麼辦?」
頓時,以為自己聽錯了。
「經理,都發生這種事了,你覺得還能繼續比賽嗎?」
「嘛,話是沒錯……但要變更賽程,沒有協會許可的話……」
差點就大罵出來了。對自己而言,這起命案是一個重要的年輕人被殺死了,偏偏這個經理簡直在說蕭邦鋼琴大賽的進行更重要。而頂多就是比出誰鋼琴彈得比較好而已,和逮捕兇手比起來,他到底認為哪個更重要呢?
「那就不是國家警察的事了啊,至少今天一整天,表演廳被刑事課包下來了,請你諒解。對了,還不能讓大會相關人員還有觀眾離開會場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