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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敢保證,他當時肯定就在浴室里,他殺了人,然後等我走後,把屍體放到了大泡池中,自己從男浴室的透風窗翻了出去,那裡沒有監控。
之後他用復刻的鑰匙打開了鍋爐間的門,把殺人的兇器藏在了我那裡。
我的小金魚都看到了,它記下了這個人。
這次我回來看的時候,浴室裡面已經被翻新過了,看不出痕跡,但是外牆上有一個鞋印。
就是那個人的鞋印。
我跟蹤了他,他是建築系大四的學生,好像非常討厭那個死者,他那裡有兩套手工建築模型,一個標註著他自己的名字,一個標註著那個死者的名字,但兩套模型長得很像。那人被他殺了之後,他就獲得了學院保研的名額。
這個兇手太惡毒了,他從一開始就想要嫁禍給我。因為到處都在說暴亂仿生人的劣跡,只要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他就可以逍遙法外了。
可是憑什麼呢?我絕不認這個罪。
原本我想去警局揭發他的罪行,但是k告訴我,去了也沒有用,沒有人會相信我,就算兇手真的查出來是那個人,我的報廢也不會是什麼損失。
沒有人會在意我。
就像他們對待我的小金魚一樣。
所以我決定不去辯解了,我殺了他就好。
我知道這是錯誤的做法,但是我已經無路可退。
不過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
我把自己和小金魚共度的時光也存儲在了這裡,它的眼睛,它的鱗片,她的髮夾。
太好了,我可以永遠和它在一起。
記憶晶片交給了警察,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博遠大學的公共浴室沒了。
由於事件鬧得太大,社會輿論一時井噴,鋪天蓋地都是殺人案和爆炸案的報導和評論,周熙全裸制服馮亞的畫面都打碼上了電視。
這個案件猶如一聲發令槍,隨著越來越多細節的披露,將人類與仿生人的隔閡徹底撕開。
全球各地同時爆發了戰爭。
仿生人不再忍氣吞聲,被病毒污染的仿生人,沒被病毒污染的仿生人,仿生人叛軍……誰也分不清他們真實的身份,只知道有許多仿生人自發集結成軍隊,向人類宣戰。
與曾經的仿生人叛軍一樣,他們也打著「為了自由意志」的旗號。
但他們的手段相比於原先的仿生人叛軍更加激進,他們憎恨人類,他們要報復人類,他們想讓人類屈服。
政府軍和異種軍全面出動,開始對抗這些暴亂仿生人。
蒙不重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
他問:「馮亞想殺了那個兇手,還想炸了浴室,既然他知道兇手就在浴室里,直接炸掉浴室不就可以了嗎?明明是一舉兩得的事情,為什麼要先進去割喉殺人,再引爆炸彈?這樣不會徒增風險嗎?」
霍玉笙也考慮過這個問題:「是不是他覺得親手殺了那個人才解恨?」
「不是的。」周熙為那人解釋,「這種行為從人類的角度來看似乎不合理,但對於仿生人來說,其實是非常符合邏輯的。」
「什麼邏輯?」
「因為有人給他下達了指令,那個指令就是兩步——第一步,殺掉兇手為自己沉冤,引起大家的注意;第二步,在眾人面前炸掉浴室,以身殉道。」
「有人在控制他?」蒙不重靈光乍現,「是他記憶中提到的k?」
「對哦,那個k到底是誰?」霍玉笙也很不解。
「我不知道。」周熙摸了一下自己的後頸,「目前我沒有接收過任何類似的指令。」
周熙的神色與往常很不一樣,蒙不重知道馮亞的事情給他造成了很大的衝擊,想了想說:「其實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