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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相片的手指微微用力,在尖角处产生了皱摺,就好像她在他心上留下的痕迹,怎么也无法抚平。
翻过了几张同样场景的相片,接下来出现的场景很明显是在银行外部的ATM前。
她背对着拍摄者操作,相片右下角的铭黄色数字,印着——990606。
再下一张——990706。
第二一张——990806。
他只要求徽信社查询她这三天的行动,就为了证明心中的猜测——钱,是她汇的。
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她的动机。
既然偷了钱逃走,为何又要按月偿还?
若她拿钱是有苦衷,为何不告诉他?
他是那种见她有困难不伸援手的人吗?
他不是啊!
她也应该了解才对,她又为何不说?
她与游巡扬之间究竟又有什么秘密不让他知道?
还是说两人同时间的消失,仅是巧合?
毕竟征信社的人也说过,在她身边并没有相处亲密的男人。
将相片甩上桌,江上望两捏着发紧的太阳穴靠向了椅背。
在她第一次停止汇款时,他以为她会出现,但事实不然,枯等了两个月,也不见她有任何音讯。
只有他去找她了!
要解谜,也仅有这个办法。
强烈寒流来袭,即使是温暖的南台湾也得裹上羽绒服外套抵御一下刺骨寒风。
裸露在袖子外头的小手有着健康的淡淡咖啡色,未受低温影响,小心翼翼的蹲在地上摘采红艳艳的草莓,就怕草莓有任何碰伤,坏了卖相。
“小晴。”会计阿芬姐站在草莓园外对她喊道,“有人找你喔。”
“谁?”未戴口罩的她转过头来狐疑的问。
她在这工作两年多的时间,从没有人来找过她啊,因为她并未告诉任何人她在哪,仅定期告知父母她一切安好,不用担心而已。
“一位陈先生。”
陈先生?
她蹙着眉头猜想有哪个陈先生会过来找她。
思考了一会,想不出个答案来,她只好抱着满肚子的困惑起身,走过田埂,来到办公室的会客区——那是在大门左手边的解落,旋转着一张圆形玻璃桌与两张椅子,而那位“陈先生”正背对她而坐,低头翻阅果园的DM。
“陈先生?”这背影感觉很熟悉,但她还是想不起有哪个陈先生跟这背影是合在一块儿的。
那人闻声站起,缓缓转过头来,同时拿下了脸上的墨镜。
她惊愕的倒抽一口凉气,小脸发白,呆立无法动作。
江上望微眯着眼睛瞪视她明显惊讶过度的小脸。
他怕她脱逃,才故意用了一个大众化的姓氏。
她一定没想到他有能耐找到她吧?
“出去外面谈?”俊颜往外偏了偏。
谷晴的惊吓这时才回复过来。
他找到她了?
怎么会?
她明明将秘密守得很紧,谁都不知道她躲来屏东的呀。
见她仿佛三魂七魄跑了一半,呆愣愣的不知该如何回应,江上望索性走过去一把扯住细腕,将她拉到办公室外头。
她晒得好黑,肤色活像倒了太多牛奶的拿铁,可即便如此,仍遮掩不住她天真可爱的气息,而且还多了种健康美。
“为何不告而别?”江上望开门见山。
不知所措的小嘴抿嘴。
即使事情已过了两年,她还是无法坦然告知自己的愚蠢。
她蠢过好多次,被骗过好多次,就仅有这次,她无法面对。
也是从此以后,她再也不傻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