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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笙的手募的便頓住,而後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她也想呆在府上的。
見她停了掙扎,乖巧的窩在自己大氅下,賀嶼安才又道:「是不好找。」
眼見天色漸黑,他又加快了速度而後道:「所以,你要怎麼謝我?」
姜笙正想著如何答謝,明明才到國公府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便不知欠了他多少人情了,旁的也就罷了,偏偏人情債最難還,他既自己開口,那也倒簡單了,不用她私底下在費心猜測了。
「世子爺要我如何答謝?」
賀嶼安挑了挑眉頭道:「那是有些為難了。」
姜笙小手緊握,微微側身想聽他是什麼事情為難。
卻聽到冷風中,少年募的嗤笑了一聲道:「嘖,你也沒什麼東西是我能瞧的上的。」
這話一落,身邊風聲更近,姜笙的身子一僵,他這話雖說的極對,但莫名讓她覺得有些刺耳,她並未爭辯一句,只是淡淡道:「既一時想不出,那便等世子爺想起在說,這一恩情,姜笙記下了,姜笙雖身微簡淡,但並不妨礙報恩。」
賀嶼安牽著韁繩的手緊了幾分,方才還帶了幾分嬉笑的心,募的便沉寂到谷底,小丫頭的乖覺竟讓他心下生出幾分難受來,這捉弄到最後,他並未得一絲興味,反倒是添了幾分負罪。
他的眸子沉了沉,兩廂無話,舌尖抵了抵腮幫子,這是頭一回,有些後悔方才脫口而出的話,只是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不過這聲音夾在在遠郊的晚風中,並未傳進姜笙耳畔。
賀秋濃自在帳營地翹首以盼許久,焦灼的魂不守舍,剛跟著小姐妹歸來的孔靈喬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子的賀秋濃,不禁心生疑慮,見賀秋濃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也只是訕訕的回了自己的帳篷,只是進去時瞥了織羽一眼。
織羽會意點了點頭。
約莫一刻鐘後,遠遠的便瞧見駕馬歸來的賀嶼安,賀秋濃眯了眯眼,卻只見賀嶼安一人,心咯噔一下,掀起衣裙小跑著上前。
她急的快要哭了,險些摔倒在地,蹣跚的跑到賀嶼安跟前;「三哥哥,小笙兒呢,她是不是」
「滾回去!」話未說完,便被賀嶼安厲聲打斷,這也是頭一回如此疾言厲色,實在是賀秋濃的性子太過急躁,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招惹是非,今日若不是姜笙機靈,兩個小丫頭必然是要雙雙從馬上摔下,甚至斃命的。
這一聲戾呵,讓姜笙也是一顫,心中對這位陰晴不定的世子爺更是畏懼。
賀秋濃聞聲眼淚嘩的一下便奪眶而出,募的便癱坐在地,心下是滿滿的自責,小笙兒就這麼被她害死了,她正傷心欲絕,卻見賀嶼安懷裡鑽出一毛茸茸的小腦袋,淚水模糊之下,她擦了擦眼淚才看清人臉。
「濃姐姐,我沒事,你,你莫哭!」說著便掀開賀嶼安的大氅,雖想下馬,奈何追暮實在高大,她有些無奈的轉頭看向賀嶼安,見他無動於衷,便只得掙扎著自己下馬。
「小笙兒,你,你嚇死我了!」賀秋濃的眼淚未止住,忙站起了身。
賀嶼安低頭看向掙扎要下馬的姜笙,皺了皺眉頭,好似輕聲嘆了口氣,而後先翻身下馬,下一刻,便環住姜笙的細腰將她輕而易舉抱了下來。
姜笙輕聲到了句謝,而後忙上前去安慰賀秋濃。
賀嶼安嘴角微微一勾,而後眯了眯眼睛,武陌上來接過追暮的牽繩,他則背手離去,只是臨走時神色郁沉警告道:「都回去,再出岔子,都給我滾回府去!」
兩個小丫頭聞聲乖巧的相攜回了自己帳篷,武陌將馬交給侍衛忙緊隨其後跟上,人剛離去,身後草垛人影晃動,織羽小心的看了眼兩旁,才悄聲鑽進了不遠處的帳篷里。
天漸漸黑,皇帝特設了篝火宴,四處燭火冉冉,在場人皆舉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