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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笙抽了抽手道:「姐姐要再哭,我便再不讓你上藥了。」
賀秋濃眉眼一抬,一雙眼睛還續著淚水道:「我偏要替你上藥,你不疼嗎?這麼大的口子」
姜笙嘆了口氣道:「疼啊,疼得很,所以姐姐,以後再不要那樣了,真的是好危險。」
她仍舊溫溫柔柔,沁水的眸子清澈的很,明明必賀秋濃還要小上幾歲,可儼然比此刻哭鼻子的賀秋濃要心智成熟許多,賀秋濃不禁更是心疼,也不知那一年裡糟了多少的罪,才讓她生出這樣的忍耐力來,一般女兒家,別說是傷成這樣,就是磕破了點皮都要哭啼不止,可偏偏她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好,以後再不這樣,若我在犯,便,便任由你罰,如何?」說著還不忘伸出手來發誓。
姜笙被她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逗得笑出聲了,抿著唇點了點頭。
天黑透了,賀昱的馬車才將將停在了書院門口,門口小廝見他腳步匆匆,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忙將他請了進去。
陸博年歲已大,這個時候早準備休息了,聽小廝來傳,忙又穿起衣衫匆匆忙忙的到了院子裡。
「走,去琅閣。」
久暗的琅閣被燭火點亮,燭光微微閃閃,映照在賀昱面上,雖照亮了他的面容,卻更顯出幾分陰霾來。
「說吧,什麼事,這麼著急忙慌的。」
賀昱抿唇忽的一弓腰行了一大禮:「先生,我想去遠郊春獵圍狩。」
陸博眉頭一皺,摸了摸花白的鬍子道:「現在什麼時候你可搞清楚了,去作甚?」
作甚?自是救人,賀昱抿了抿唇,權衡利弊未說緣由,又不願撒謊只是道:「眼下只有先生的面子才能令皇家開恩,允我進去圍場,學生求不到旁人了。」
他垂下腦袋,一副懇求的樣子,陸博也是頭一回見他如此,但也知他的性格,只要是他不想說的,便是如何也撬不出來的,他有些不悅的抿了抿唇,卻嘆了口氣妥協道:「我這把老骨頭面子能有多值錢?姑且只能試一試,你也莫要報什麼希望。」
他轉身便到案牘前,賀昱會意忙走到跟前替他燃燈,片刻後便落筆寫了一封信,轉身便招來小廝道:「送去遠郊,找太子殿下身側的陸然。」
陸博轉身背手,看了眼滿是期翼的賀昱,沉聲道:「且等等吧。」
賀昱此刻雖焦灼不已,卻也無可奈何,哽了哽喉間,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他轉頭看向一旁夜色,神色凝沉不已,坤袖下的手攥的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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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午下的驚嚇,整個人都深陷在興奮之中,手上破皮處時不時還疼痛的難受,手被包成了粽子,姜笙有些難受,輾轉這幾番才堪堪睡著。
只是夢中也不大踏實,深陷入夢中一般,夢中的自己好似嫁了人,只是衣裳非降紅色,是小妾常穿的桃紅顏色。
「啪」的一聲,她被人一把甩到了地上,衣衫襤褸,裙擺已然被撕破,她只低垂著腦袋,順著視線看去,一邊捏著自己半開的領口,手正哆哆嗦嗦的拿著一把尖刀抵在自己白皙的脖頸上。
床榻上的郎君正捂著手臂,眼神陰暗一片,似是冒火一般:「你就是這麼伺候我的?」
姜笙狀著膽子,以死相逼道:「周大人,求你放我離去,我配不上你的,我已然非清白之身!」
床榻上男子聞聲猛然起身,抬腳便上前毫不憐惜的上前便掐上了她的脖頸,陰戾至極的看向她:「你再說一遍!我說好端端的這樣的絕色,為何能低嫁進來當妾,賀昱自己不享用,竟捨得送給我!」
姜笙被掐的無法呼吸,卻不掙扎,只垂著手任由他掐著,若是就這麼死了,倒也是個解脫。
那男人一把將她甩在地上,對著外頭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