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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考慮是周家的私密事情,並未進去,而是站在洞口處道:「周夫人,這是你周家的事,本殿便全當不知,你命人將他們抬回去吧。」
這樣齷齪的事情,長公主處理起來都嫌髒,看了眼近乎要癱倒的周夫人,又覺得她十分可憐,皺了皺眉頭道:「知道這事的奴僕不多,且簽的都是死契,你盡可放心口風,只是,周夫人,這兩人膽大至廝,你需得好好管管才好。」
周湛面如死灰,周夫人因受刺激太大又叫喊不得,只的一個勁的哭,眼下唯有他能有幾分鎮定,不假思索脫了衣袍便將周沉青蓋了起來,而後一把抱起了她,路過長公主時,他頓下了腳步,低垂著腦袋道:「此事多謝長公主」
長公主抿著唇道:「跟著白媽媽走,前院人滿為患,這幅樣子怕是惹人注目,從後門走。」
周湛無言,抿了抿唇只得又說了聲:「多謝」。
周湛先將周沉青與周夫人送離出了府,周齊楊則被一直留在那假山里,直到天黑人盡散去,才親自將周齊楊攙了出府。
武陌見馬車離去,便匆匆到了東院,見賀嶼安閒暇似的坐在長廊憑欄處,忙上前道:「世子爺,周大公子將人都接走了。」
賀嶼安勾了勾嘴角閉著眼靠在廊柱上:「陳家夫人也走了?」
「走了,屬下見她一臉興味的樣子,估摸著這消息很快便會傳開。」
賀嶼安聞聲睜開眸子,眸光閃過的是意料之中的笑意:「送封信到周府上,這樣的大事,總不好叫周家名聲盡毀,即便毀了,總也要讓周家人知道幕後散播的人是誰,舉手之勞的事兒做做也無妨。」
武陌見他一副置身事外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樣子心下一涼,不禁在心裡替周陳兩家捏了把汗。
忙低頭應了聲是,他頓了頓又道:「世子,二公子那處怕是瞞不了。」
賀嶼安道:「既承了他苦心安排的好事,就不可能瞞的過去。」
武陌有些詫異問:「好事?」
想起今日賀昱那副吃癟的樣子,賀嶼安心就暢快的很,勾了勾嘴角玩味道:「可不是好事嘛。」他頓了一下又道:「再回來的晚些,這丫頭早晚要叫我這好二哥生吞了。」
武陌卻是搖了搖頭道:「不盡然,世子,表姑娘生了要回錦州的念頭了。」
賀嶼安聞聲一愣,鮮少從他面上瞧出幾分空白詫異的表情來,轉頭看向武陌。
武陌從懷來取出一封信來道:「近些日子,表姑娘寫信寄去錦州的次數漸多,屬下本也未在意過,只是方才錦州來了一封信,錯送到我這處,信上未落署名,只寫了錦州二字,武陌以為是哪處的邸報送來,便拆開看了一眼,怎想是」
說著便將那封信遞上,賀嶼安未伸手,目光只定在了那封信上,面色微沉裡頭是幾許暗不見底的深色,而後忽喃喃一句:「真是心狠,說走便想走。」
武陌卻是覺得,姜笙此舉很是有些道理,畢竟雖說在國公府衣食不缺,但總歸是寄人籬下,哪有自己當家做主舒坦,好不容易熬到及笄年歲,遠離京城煩囂自立門戶倒也不錯。
卻忽聽賀嶼安嗤笑了一聲,武陌有些詫異,卻聽賀嶼安意味深長道:「那也要走得掉才成啊。」
此刻清著小院,姜笙有些疲軟的靠在床榻上,看向謝婉道:「姨母與表哥早些回去吧,我已無大礙了,莫在擔心我了。」
賀昱自始至終都抿唇不語,謝婉見她面色仍舊蒼白一副累的很的樣子,又叮囑了兩句便要起身離去。
賀昱無要離去的打算,看向謝婉道:「母親先回屋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叮囑表妹。」
謝婉本想與賀昱說說周沉青的事兒,但見他此刻無暇分身的樣子,只得先作罷道:「好,晚些你在來我房中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