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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城南的眸光閃了閃問道:「那太子的事」
許永嘉看了眼姜城南, 那日受重傷後,他強撐著好幾日下地,幾日的功夫就瘦了一大圈, 面上猶如覆上了一層寒霜陰疫一般,只瞧一眼便覺得這人大概下一刻便會似陶瓷一般支離破碎, 當真是不拿自己的命當命。
「兩日,至多兩日。」許永嘉看著他道。
姜城南未在多言一句,點頭應是, 而後躬身便要閃身退下:「家妹還未找到,姜四先行告退去尋人, 殿下莫要見怪。」
還去?還要不要命了?
看著姜城南連轉身都有些虛晃的身子, 許永嘉眉頭不禁皺起,忽道:「你妹妹的事,本殿已派親衛去尋了, 這兩日你就留在姜府莫要亂跑, 估摸著父皇很快便會宣旨傳你入宮。」
姜城南身型一頓, 轉身看向許永嘉。
許永嘉道:「是一樁舊事,關於你父親的一樁舊事。」
姜城南聞聲面上情緒一時間五味雜陳難以分辨,只是許久聽他道:「聖上知曉了?」
許永嘉道:「溫嬤嬤已招供了許多事,其中就有關於你父親的。」
姜城南低聲應了句:「好」。而後極為沉靜的便離開了,許永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神色不禁有些複雜。
比之許永嘉猜測的時間還要早些,姜城南剛回府不到兩個時辰,都快夜近子時了,崔禮敲響了姜府的門庭,將他宣進了宮。
德成看著面色虛弱的姜城南道:「公子可要換身衣裳面聖?好歹面色能襯的好些。」
姜城南看著茶杯中的倒影,蒼白似雪的膚色顯得他頗為慘澹,姜城南起身道:「不必,就這樣很好。」
崔禮見著姜城南時也嚇了一跳,不禁多看了兩眼道:「姜大人近來病了、怎瞧著清瘦了許多。」
姜城南聞聲嘴角帶著淡淡笑意道:「是,受了些傷,倒也不礙事,有勞公公半夜來此跑這一趟了,不知聖上尋姜某作甚?」
崔禮未正面回答道:「待會見了聖上,姜大人便知曉了,這邊請。」
姜城南聞聲未在多言一句,點頭應是上了馬車,只是他上馬車時行動頗為緩慢,舉止上一瞧便知不大便捷,好似一抬腿便牽扯到身上的哪裡額傷處,崔禮在一旁見了,不禁有些意味深長。
子夜十分入宮,多少大臣一輩子都難得遇上一回,姜城南不過剛為官幾月竟就進了一回。
崔禮將姜城南帶到御書房門口,敲了敲殿門道:「聖上,姜大人到了。」
皇帝並未回應,崔禮則是後退一步道,開了殿門道:「姜大人請進。」
姜城南頷首,面上依舊如往常一般謙遜有禮,只是抬腿時似行動有些不便,崔禮見著心有不忍,便順手攙扶了他一把。
姜城南低聲道:「多謝崔公公。」
「姜大人客氣。」
殿內皇帝端坐在龍椅上,姜城南朝皇帝跪拜,皇帝卻恍若未聞,未讓他起身,只冷冷的看著他瞧。
姜城南跪在地上,這麼一跪便是半個時辰,直到姜城南身型微晃,皇帝才道:「姜城南?」
姜城南躬身朝皇帝一拜道:「是。」
皇帝嗤笑了一聲:「好大的膽子,你易換姓名進朝為官,到底是起的什麼心思!」
「城南斷不敢生出大逆不道的心思,易換姓名不過是為了謀得一生機。」
皇帝皺眉看他:「什麼意思?」
姜城南未語,只是忽衝著皇帝又是一拜,而後便開始解衣,皇帝不明所以看他,眉頭皺的更深,知道他瞧見姜城南腰間纏著的已被赤紅血色然後的繃帶。
那鮮紅繃帶與他的蒼白面色相較,實在對比明顯。
姜城南還準備再拆解繃帶,皇帝叫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