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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小舌頭肉嘟嘟的,非常柔軟。
十指連心,許砳砳的指腹被舔時,一陣酥麻的感覺從手指尖癢到了心尖上。
許砳砳忍不住縮回手。
接著,他詫異地看到小傢伙扭過腦袋,伸長小舌頭舔起自己的身體,它的舌尖每次縮回嘴巴里都會帶著一滴小小的口沫,細緻地舔塗在自己脖頸處的鱗片縫隙里,妥善地存好……
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李公豹也蹲了下來,目光柔軟地看著小幼蛇,輕聲道:「它在舔取你身上的氣味塗到自己的身上,看得出來它非常喜歡砳砳先生你呢,才會迫不及待地想要記住你的味道。」
牛嫂被李公豹的解說逗樂了,擦著眼角的淚花兒,破涕為笑道:「瞧你說的,哪個幼崽不喜歡自己的母親。」
很多幼崽誕生時都睜不開眼,這時,它們依靠嗅覺和味覺來舔取生育自己的生母的氣味,這也是它們降臨在這個世界拾取到的第一縷記憶。
李公豹微笑道:「可能吧。」
許砳砳抬起淚眼看向李公豹。
李公豹對他溫柔地笑笑,說:「這是它的初吻哦。」
李公豹的笑容像消融初雪的暖陽,這一句話抵得過在場的雌性七嘴八舌爭相安慰的話語。
許砳砳的內心被觸動,想起自己家裡養的兩隻大狗,剛抱回家的小狗崽也像這樣舔著他的手。他還被一隻小野貓舔過手指頭,貓舌頭帶著倒刺,舔得他的手指頭有點疼。
許砳砳心裡一酸,他突然就很想家。
許砳砳低下頭,看著石蛋里的小傢伙,輕輕地撓了撓它的下巴。
這個小傢伙對許砳砳產生的依賴感,讓許砳砳有了放手一搏的勇氣。
許砳砳將石蛋攏進懷裡,以護犢的保護之姿抱著它,用手背擦拭兩頰的眼淚。他吸了吸鼻子,像是下定決心,抬起頭,看向在場的妖怪鄰居們。
被淚水洗過的眼睛濕漉漉的,明亮的眼眸中透出堅定的信念。
只聽他哽咽著向鄰居說:「我當初在發情期的時候的確自交受孕了……但是……我還對你們隱瞞了一件事情……」
唐四娘跪坐在他旁邊,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慰道:「沒事沒事,誰都會有不想公開的秘密的,而且你那時孤苦無依,而且你剛來終南洞還不能信任我們,對我們心存戒備也是應該的,我們都相信你一定有苦衷。」
其他鄰居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許砳砳在唐四娘的眼神鼓勵下,囁嚅著開口道:「我的發情期其實早在幾十年前就開始了……我當時還沒能化成人形,對於外界的感知也處於一片混沌不清的狀態。」
許砳砳眼眶微紅,抿著嘴唇,低著頭抱緊石蛋,沉默一會,終於說出自己對鄰居們隱瞞的「實情」——
「我對那時發生的事情都記不清了,只隱約記得,我曾被一個大妖……被他強迫,我完全沒有反抗之力,那時候我恐怕已經進入發情期卻不自知。我沒有欺騙你們,我的確自交受孕過了……肚子在近年來才開始顯懷,但我沒想到偏偏是那一次中了,我也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甚至一直都不知道我這可憐的孩子竟是個小雜種……」
許砳砳不僅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他連孩子他媽是誰都不知道啊!
許砳砳臨時編出了這一段男默女淚的悲慘遭遇,難以做到天衣無縫,就連用了幾個「不知道」,含糊其辭,幾句帶過,然後就緊抿嘴唇,欲說還休,欲說還休,未語淚先流。
——用隱忍的神態表現出極度不想回憶起這段悲慘過往的內心掙扎。
剩下的劇情全權交付給鄰居們,讓他們自行去腦補……
妖怪世界混亂無序,大妖怪們肆意妄為,小妖怪慘遭橫禍只能自認倒霉。
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