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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聽他的，長安，你才回來，很該休息一陣子。&rdo;

&ldo;沒事，之前答應過他的，自然要陪他去。&rdo;長安放下湯匙，轉頭看著大聖，鼻尖動了一下，便問：&ldo;你身上有水煙的味道，今日你又逃學了？&rdo;

大聖尷尬地看著長安，又求救般地看了一眼雲姨，雲姨笑了笑，低下頭繼續吃飯。大聖只得硬著頭皮道：&ldo;聽說鎮裡來了個說書先生，我就帶著孫小胖去茶館了，聽完書我回學堂了的，先生根本沒發現。&rdo;

在長安的鐵腕教育下，大聖是斷然不敢撒謊的，做錯了事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說出來，這樣還能被收拾得輕點兒‐‐這是大聖總結出來的血淚教訓。

長安聽了，帶著寒光的目光掃過他，&ldo;沒了？&rdo;

&ldo;沒了呀。&rdo;

&ldo;你是不是還遇見了一個人，自稱是長浥石家人？&rdo;

&ldo;這你都知道？&rdo;大聖懷疑他媽是不是派人在跟蹤他。

&ldo;石家人都打聽到我們藥房來了，不清楚也難。&rdo;長安嘴角勾起，像是在冷笑，&ldo;你仗著自己清楚世家譜系就當面揭穿石家人身份，他們自然惱羞成怒，沈大聖，下次再這麼莽撞，我就收拾你。&rdo;

大聖最怕母親叫他全名了，當即打了個冷顫，&ldo;嗯嗯，我下次肯定注意……不對不對，沒有下次了，你們相信我！&rdo;

雲姨&ldo;噗嗤&rdo;一聲笑了，&ldo;行了長安，一回來就嚇他，虧我們大聖還天天盼著你回來。大聖，不聽你娘的，咱們吃咱們的。&rdo;

長安一向在家裡威嚴十足，也只有雲姨能和她對上兩句嘴，這時她就不再多說，還破天荒地給大聖夾了塊肉，看來是不打算追究白天的事了。

一家人吃完了飯，大聖自去收拾碗盤，長安去前院逛了一圈回來落鎖，雲姨燒好了洗澡水正要過來叫他們，和長安遇上了，兩個人在迴廊上聊了幾句，大聖隱約聽見雲姨嘀咕著&ldo;便是石家家主還活著，也不敢這麼放肆，那算個什麼東西……&rdo;長安沒有反駁，又開始說起這次出去的事情。

大聖就想，自己這樣的性格，一定都是隨了他母親和雲姨，肯定不是他自己的原因。

洗漱完了，大聖穿著雲姨給他新做的睡衣跑到長安房裡，長安也是剛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地往下滴水，大聖拿著帕子給她絞乾，一面有些雀躍地說：&ldo;雲姨給我做了新衣服，好看不？&rdo;

長安&ldo;嗯&rdo;了一聲，繼續翻閱手裡的帳本。大聖試探著問：&ldo;媽，你什麼時候給我也做一件吧？&rdo;

長安想也不想，&ldo;不會。&rdo;

&ldo;不會可以學啊。&rdo;

長安側過頭，看著梳妝鏡里的大聖，鏡子裡的小孩那因為不滿微微嘟起的嘴唇很像記憶中那個少年‐‐&ldo;外甥像舅&rdo;，長安心裡驀地冒出了這個念頭。

帳本是看不下去了，長安從大聖手裡拿過帕子，拍拍自己兒子的小臉，&ldo;我知道了，你很想我。&rdo;

大聖突然就委屈了，雙手緊握著，撇著嘴，&ldo;我今天去聽說書了，那老頭子講的比你講的差遠了。&rdo;

&ldo;那我也給你講故事好不好。&rdo;

&ldo;你都好久沒抱我了，&rdo;大聖顯見得是憋屈得狠了，繼續抱怨著，&ldo;也不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