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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學軍看向江曼,眼睛裡有藏不住的埋怨,但嘴裡什麼都沒說。
在場的人都明白蘇學軍這個眼神,是責備如果沒有江曼,蘇陽就不會糾結,蘇陽不會糾結那韓衛國就不會安慰蘇陽說出蘇陽的身世,蘇陽現在也還是他們的乖兒子,可這一切馬上都要沒有。
江曼不傻,能看出蘇學軍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便開口說道:「先做錯事情的是你們,不是其他人。」
她的這句話徹底點燃了蘇學軍和蔣艷芬的怒火,蘇學軍忍不住朝江曼喊道:「滾出去!」蔣艷芬也被蘇學軍這聲嚇到了,連忙一邊安慰蘇學軍一邊壓著憤怒帶著不悅的神色示意江曼先離開。
就在江曼剛要踏出門口的那一刻,蘇陽竟然出現在了門口,眼神溫柔地看了江曼一眼,隨即便帶著怒氣看向蘇學軍和蔣艷芬。
蔣艷芬見是蘇陽,連忙殷勤地想過去拉蘇陽進門,但被蘇陽冷冰冰的神態嚇到了,站在那裡手足無措的。
屋子裡頓時像是因為蘇陽的冷淡而變冷了似的,所有人在那一瞬間像是被蘇陽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給凍住了似的,成了冰雕的人似的,都定住了,整個房間靜的只剩下每個人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陽的聲音劃破了整個房間的定格狀態。
「我是看見韓叔過來了,我才過來的,我想咱們三頭對面的把事情的真相講出來,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想知道我從哪裡來,我是誰,我該去哪裡,就這麼簡單。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蘇陽說完又看了眼江曼和韓東說道:「他們兩人是我的朋友,他們也知道了這個事情,現在我請他們留下,做個見證。」
蘇學軍夫婦聽出來蘇陽是想藉口留下江曼,便沒有再說什麼,蔣艷芬連忙從裡屋搬來兩張凳子給江曼和韓東一人一個。
所有人都坐好後,韓衛國仔細觀察著蘇學軍的臉色,大氣不敢出一個,生怕蘇學軍將他趕走。
同時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蘇學軍,等著蘇學軍開腔。
蘇學軍看了一圈,極不情願地對韓衛國說:「既然事情是先挑開的,還是你說吧!」
韓衛國尷尬的看了看蘇學軍,又轉頭看向蔣艷芬,蔣艷芬擦了擦眼角點了點頭,算是同意蘇學軍的建議了。
「不,我韓叔說過的我不想聽,我想聽你們說,我想知道你們對這個事情是什麼態度。這也是我這次回到的原因。」蘇陽在韓衛國剛準備開口的時候,突然提出異議。
蘇學軍和韓衛國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蔣艷芬,喉結滾動了一下,說道:「衛國、艷芬你們幫忙把我扶起來一下,我躺著不舒服。」
韓衛國和蔣艷芬連忙起身將蘇學軍的枕頭後面又墊了個疊起來的被子,將蘇學軍扶的端端正正的,蘇學軍坐好了後,看了眼蔣艷芬,蔣艷芬點了點頭,蘇學軍就打算開始講了。
蘇陽到這個時候,緊張極了,當初韓衛國說出真相的時候,他甚至還有點期待事情不是真的,但當到了這個馬上真相大白的時刻了,他才真真切切的不得不接受這是個事實,頓時一股悲楚感湧上了心頭,看著蘇學軍硬撐著身體坐著的樣子,再看看蔣艷芬因為操勞早已花白的頭髮,開始懷疑起真相到底重要不重要,但也只是一瞬間的懷疑,立馬又被玄奧的「血緣」關係給打住了思路,又迫切的渴望知道真相、知道他自己的真實出身、知道他的親生父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命運給他的安排到底是什麼。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蘇陽任何時候都沒有比這一刻更迷茫,更彷徨無措。
江曼一直看著蘇陽臉上的神色悲喜交錯著,她知道蘇陽心裡的矛盾,知道裝著蘇陽身世的秘密將要徹底被證實了,蘇陽將不再是以前的蘇陽,蘇陽的選擇將又增加了一次,她默默在心裡給蘇陽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