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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叫人上樓收餐具,時間太晚,她也確實疲憊,她回臥室拿上自己的毛巾,想去洗把臉,忽然看到被她扔在床上的兩部手機。
一部是她現在正用的,之前她剛跟表妹通過電話;另一部是被她不經意地一道帶了過來。
她去衛生間洗漱完,又沖了下腳,換上酒店的拖鞋,她回到臥室。
明明已經很疲憊,可是躺上床,她卻毫無睡意。
她打開燈,望向床頭柜上的手機。
樓下客房,蔡晉同還沒睡。
他把最後一支煙給了孟冬,手上沒煙了,他打了酒店客服電話,讓人給他送兩包香菸上來。
煙剛送到,他才抽一口,突然意識到他在那輛倒退的列車上坐了半天,完全把他的目的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他還是沒能從那兩人口中知道「偷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往床上一躺,邊抽菸邊唉聲嘆氣。思來想去,他到底沒忍住,不管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半,他摸出手機,給喻見的前經紀人發了一條微信:「沁姐,你還記不記得孟冬這號人?」
他如今也聽懂了,孟冬口中那個「她的朋友」,其實就是喻見的前經紀人,沁姐。
蔡晉同沒指望馬上得到回覆,他想著幾小時後對方起床,能第一時間看到他留的信,他好一解此刻的百爪撓心。
沒想到沁姐這麼晚了還沒睡,秒回了他的微信。
沁姐:「你見到孟冬了?」
蔡晉同立刻翻身從床上坐起,咬住香菸,他兩隻手打字:「豈止是見到他了!姐,喻見跟孟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他們當年那是算分手呢還是算冷戰?後來孟冬就一直生活在英國,跟喻見分隔兩地了?」
蔡晉同三言兩語把他剛才聽到的從前總結一遍。
他入行後受過沁姐不少恩惠,他也知恩圖報,平常但凡沁姐用得著他,他二話不說就能上陣。
所以他跟沁姐的關係不錯。
如今喻見的這段過去對他來說已經不算是秘密,因此沁姐也沒有守口如瓶。
沁姐應該換了一個地方,切成語音說:「後來孟冬確實在英國生活,頭幾年要讀書要賺錢幫家裡還債,他應該連回國的機票都不夠錢買了。」
打火機拿在手上,孟冬撳出火苗。撳一下,松一下,火苗時燃,下一秒又消失,只留下一絲餘溫。
他還沒把香菸點燃。
前幾年確實難。
他家裡條件一直不錯,主要是他爸能掙錢,他母親和外婆的積蓄根本不可能支持他出國。
他從小吃得好穿得好,用的手機也都是最新款。
像他母親所說,他吃他們的喝他們的,所以當公司結局已定,方檸萱的父母及時抽身躲開危機,留下他爸一個人無能為力地看著一手打拼的事業坍塌,人也一夕頹廢后,他不得不一鼓作氣地往前沖,沒法退後半步。
他一邊讀書,一邊接手他爸留下的爛攤子。那之後的一年,他只見到她一次,聽說她要去馬來西亞治療耳朵,有可能動手術,他飛了一趟大馬,跟前跟後三天,最後她沒動手術,又回國了,他則目送她登機,他等待下一趟回英國的航班。
平常他就讓沁姐開視頻,他能見到那人坐在化妝間化妝,或者在練歌房唱歌的樣子。
她有時候視線會看向鏡頭,他能和她短暫對視,但她很快又會轉開。
火苗再次消失,孟冬拇指擦過火機頭,滾燙,有點灼人。
他後背離開牆壁,慢慢走到客廳,坐到了沙發上。
沁姐繼續說:「但喻見也很難,普通人如果聽力受損也會接受不了,更何況喻見是歌手,是音樂人。你讓那個時候的他們再談兒女情長?現實不是童話故事,成年人的世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