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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腰間掛著刀,他正低著頭,看向指尖夾著的綠色葉片,試著往嘴邊送了吹奏。
不怎麼好聽的音節飄了出來,據金魚姬判斷,這個吹奏水平也就比她唱歌好上那麼一點點。
吹了沒幾下金魚姬便走近了,繼國緣一因此停了下來。
繼國緣一是活到八十歲死的,而他作為亡者的形象卻是他年輕時候的樣子,這在地獄實屬罕見。
金魚姬又翻了兩下關於繼國緣一的那份記錄,生平事跡簡單地看了一遍,明明只是個普通人類,人生跌宕起伏到令金魚姬感慨,太戲劇性了。
而且,繼國先生果然是他的哥哥。
「你好。」
「你好。」
由繼國緣一起頭打了招呼,金魚姬也禮貌地還禮後他們就陷入了沉默之中,繼國緣一目光平淡如水地看著他,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了。
總不能讓氣氛一直尷尬下去,金魚姬主動打破了僵局。
「緣一先生不是要帶我去大燒處嗎?我們邊走邊說吧。」
距離金魚姬上一次見到繼國緣一,從她的時間來看是過了幾個月。這種時間與其他人錯開的感覺真的不大好,而繼國緣一又是個不怎麼會說話的人,即便是金魚姬去問,繼國緣一的回答也是短促而簡潔。
「真沒想到緣一先生會成為獄卒……誒對了,你見過煉獄先生嗎?是煉獄幸壽郎,不是與你相熟的那位。」
繼國緣一點點頭:「見過,他知道很多關於你的事。」
繼國緣一本與那位滇壽郎的後代不會有太多的交集,但鬼燈舉薦了他當獄卒,一來二去交流就多了。
煉獄家的人天然熱情,熟悉起來不是難事。
「緣一先生來到地獄,有見到想見的人嗎?」金魚姬問,「你知道你的兄長他——」
「我知道。」繼國緣一這一次快速打斷了金魚姬的問詢,「我的兄長是在我二十四歲那年變成鬼的。」
繼國緣一與繼國岩勝是雙胞胎,也就是說繼國先生很年輕的時候就成為了鬼……等一下,那豈不是說,繼國先生他……
她問這個問題,本來只是想起了繼國緣一早逝的妻子,至於繼國岩勝的話……
金魚姬忽然想到了什麼,「繼國先生是自願的嗎?」
繼國緣一再次點頭,如果不是自願的,以他兄長的實力不會輕易變成鬼,而鬼舞辻無慘也不會毫髮無損。
金魚姬停住腳步多看了繼國緣一好幾眼,扎著高馬尾的黑髮男子依舊是那一副感情淡薄的模樣,眼睛裡毫無高光,即便被金魚姬看著,他也沒什麼表情變化。
好吧,表情變化有那麼一點點,金魚姬似乎從他下揚的嘴角上讀出了那麼一點困惑。
「金魚姬閣下熟悉我的兄長?」繼國緣一後知後覺,為什麼
金魚姬搖搖頭,「談不上熟悉,因為童磨……就是我認識的食人鬼,我與繼國先生有兩面之緣。」
一面在萬世極樂教的教會中,一面是在外出時的小鎮上,兩次都遇上了繼國先生對鬼出手。
為什麼獵鬼人會成為鬼呢?
在金魚姬的理解中,大部分會成為鬼殺隊劍士的人都與鬼有著不解的仇恨,再不濟,再不濟見過那樣的鬼食人的場景後,人也不會墮落成鬼。
獵鬼人與鬼,是完全對立的存在。
金魚姬也不知道這個問題該不該問,可她就是想知道答案:「繼國先生……為什麼會成為鬼呢?」
繼國緣一陷入了短暫的無言,良久,等他們快要走到大燒處的宮殿前時,繼國緣一這才開了口:「開了斑紋的人,活不過二十五歲。」
金魚姬聽到了陌生的名詞:……?斑紋是什麼?
繼國緣一自顧自地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