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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子是留了下來,有了前一夜聖女失眠沒睡好的教訓,她這一次卯足了勁去整理房間,務必要讓聖女體會到在教會的溫暖。
金魚姬扶著額頭……倒也不必,復刻教會的環境還是有些難的。。
幸子在她面前忙忙碌碌,金魚姬閒適地側坐在一旁,有人替她扇著扇子、替她捏肩,解渴的茶水也擺放在手邊。
耳邊還迴蕩著信徒長子的提醒,金魚姬主動開啟了一個話題:「鬼殺隊的人……是往鹿鳴山上去了?」
依稀記得侍從指的路是通往山的方向,金魚姬也沒有聽煉獄先生提起過山上有鬼,可能只是去偵測一二吧。
幸子嗯了一聲,沒有繼續應答,她認為在這時再度勾起聖女大人對鬼殺隊的關心是無意義的。
鬼殺隊不過是碰巧跟他們同行,關於救命之恩的恩情也已經報答過了——向他們提供住宿的地方,而替死者祈禱那也是聖女大人的功勞。
「幸子、幸子?」金魚姬喊了好幾聲,黑髮少女一直都沒有回應,就在邊上的侍女問要不要自己去說時,金魚姬擺擺手,「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想聊聊天。」
金魚姬是有些在意鬼殺隊的去向,但考慮到那幾名劍士特殊的呼吸法和特殊的刀,外加能目視靈異之物的高取先生。
應該……沒有問題的吧?
金魚姬不確定地想。
很快金魚姬就無暇去顧忌鬼殺隊劍士的去向了,信徒家中安排了豐盛的午餐,並在飯後進一步向金魚姬說了家中主人的狀況。
金魚姬還是以信徒優先的。
請她過來的這戶人家姓宇川,而躺臥於病榻之上的宇川健太正是這個家第一個信仰萬世極樂教的人,他帶著自己的一家人都找到了屬於他們自己的信仰。
要說起這名信徒與教主的相遇那可真是一時半會說不完,金魚姬聽了半截,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宇川先生你的父親……今年貴庚?」
「四十多了,可惜染上了重病。」
金魚姬腦海里出現一個等式,宇川先生的父親是二十多年前遇見童磨的話……
唔?萬世極樂教存在多少年了?
很多被忽略的數字一個個躍入腦海。
假設宇川先生的父親二十多年前見到的是尚身為孩童的童磨……那童磨現在的外表倒是合理。
可是,萬世極樂教似乎存在五十多年了,是從童磨父母那一輩傳下來的嗎?
金魚姬算了半天,總覺得童磨的年齡和外表有些不對勁,可她面上沒有問,把疑惑藏在心裡。
宇川健太這人聽他的子嗣所言,他是個樂善好施的人,生平沒有做過什麼惡,但為了尋求死後的極樂,他仍舊是信了教。
「我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聖女大人您能……您能讓我的父親在死前再見一眼母親!」
金魚姬笑面如花,俏兮兮地說好。
這個工作非常容易,這個心愿也容易達成。
到了下午的時分,院子中的樹影沙沙地投在地上。
大部分時間都昏昏沉沉的宇川健太醒了過來,他眼神從渾濁變為清明,有了迴光返照之姿。
門被拉開了,邊緣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吸引了中年男人的注意,他慢慢轉過腦袋,視線聚焦於站在門口的人身上。
他看著看著,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
「美……美智子。」熱淚盈眶的男人掙扎著想坐起來,還是他的兒子衝上前去扶住了人,才沒讓男人摔回病榻上,「美智子是你來接我了嗎!」
男人語句流暢,一點不像他兒子口中描述的那樣斷斷續續、口齒不清。
這大概就是將死時短暫的清醒吧。
金魚姬摸摸自己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