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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身著粗布衣裳的褐發青年。
不對吧,明明、明明剛剛還不存在的!
就像是看了場戲法,幸子抖得更厲害了,比起相貌醜陋的鬼,這類莫名其妙的場面更令人恐懼。
她信仰神佛,自然也是相信鬼神。
她們是遇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嗎?
金魚姬沒有理會黑髮少年的質問,她眉頭一皺,一個用力將褐發青年從地上拉了起來,誰都看不出瘦瘦小小的少女身體蘊藏著這麼大的力量。
褐發青年被拉了個踉蹌,喉口一緊,呼吸一滯。
金魚姬篤定地說:「你們不是人類。」
眼前三人非人的身份她略有猜測,現在聽到幸子這麼一問,她不過是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們果然不是人類。
金魚姬碧色的眼眸掃過褐發青年,又從黑髮少年與女孩的臉上略過:「你們……是鬼嗎?」
被稱為夜斗的少年第一個跳起來反駁:「才不是!誰是那種臭烘烘的生物啊!」他嫌惡的表情溢於言表,一面擺著手。
「妖怪?死靈?」金魚姬說了幾個詞,她注意到黑髮少年臉越來越黑。
「都不是!我是神明!!是神明大人!!!」
少年氣如河豚,渾身炸毛,義正言辭地申明自己的身份,把自己和吃人的鬼劃清楚界限?
神明?神明是這一關樣子的嗎?
驚訝之餘,金魚姬鬆了手,褐發青年連忙退到一邊,摸著脖子心有餘悸地看著紅髮少女。
這手勁未免太大了吧,他作為神器差點要呼不上氣了了。
金魚姬將夜斗上下打量了一遍,懷疑地問:「神明……神明長你這個樣子的嗎?」
倒也不是她懷疑,實在是……實在是黑髮少年過於普通了。
氣質普通、穿著普通、一定都沒有想像中神明的那種貴氣,外貌尚佳,最獨特的也不過是少年的眼睛。
一雙眼眸水藍如鏡、璨若星河。
少年的眼睛看久了可以說是賞心悅目,金魚姬記得最牢的也就這一點。
金魚姬的質疑脫口而出,她停頓片刻補了一句:「……也是有神秘的地方的。」
邊上的黑髮女孩聽後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她掩嘴說道,「夜斗的確和其他神明不一樣呢。」
聽了一會兒,幸子這才反應過來,忽然出現在她眼前的人稱自己是神明。
「可神的話……不應該像教主大人那樣嗎?」
幸子指的是童磨。
無悲無喜的極樂教教主恍若稚子般純真,白橡發的男人就算笑著都與信徒有一種距離感,高高在上,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但眼前的少年神明就有所不同,他……過於平凡了,說難聽點叫接地氣。
這一點金魚姬與幸子評價相同,夜斗的言行一點都無法讓人將他與神明聯繫起來。
為什麼還會生氣啊?這個反應也太幼稚了吧?
金魚姬上前一步把幸子攔在身後,她將夜斗再度上下掃視一番,最終還是移開了視線。
比起自稱神明的少年,她更加在意褐發青年是什麼情況。
於是金魚姬開口詢問:「你、是你吧,說過要把全族都殺掉這句話吧?」
她的話仿佛給青年提了醒,青年立刻停住了按壓喉嚨的手,整個人陷入了焦慮。
他焦急地朝少年神明大喊:「夜斗!快點,再不快點要來不及了!」
說罷褐發青年拔腿就跑,速度不比撞上金魚姬那時候要慢,他跑走的方向正是朝鹿鳴山去的唯一一條路。
「等等啊!!」夜斗一扶額頭,他暗罵了一句什麼,金魚姬沒有聽清楚。
少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