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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都不想就伸手去推,盒子看上去極其笨重,沒想到卻被金魚姬給推動了,幾個盒子連帶著雜物滾落在過道上。
摔落的雜物給神明造成了些許阻礙,可他揮刀砍了便好。
什麼都能砍,什麼都能斬殺,沒有什麼能阻擋他。
「餵等一下!」襲擊來得沒頭沒尾,金魚姬不禁出聲去問,「給我等一下啊!什麼許願什麼神明……到底是什麼願望!」
少女咬緊牙關舉起腳邊的籃筐擲了出去,這都是無用功,甚至拖延不了幾秒鐘的時間,但她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
自稱蠃蚌的禍津神說,是有人向他許了願。
白髮男子神情有一絲絲的悲憐:「有人向我許願讓我殺了你,收下了供奉的我自然要實現她的願望。」
「我記得……那個女孩也是這個教會的人吧,黑髮盤著頭髮。」
「人類可真是諷刺,你是教會的聖女,她是教會的信徒,可她卻想要你死。」
更不要提,這個教會還有鬼的存在,氣息很濃可那鬼不在教會中,或許是出去了。除此之外……四處也有時化的跡象。
繞了個大圈子沒能跑出院子反而被逼進室內的金魚姬一步步後退,整個人沒入了房內的陰影中,她忽然間就冷靜了下來。
逃也沒有用,她跑不掉。
人和神的差距真的很大。
「是……」雅子嗎?還是其他人?
除了雅子,金魚姬心中還有很多個備選猜想,教會中私底下不喜她的人不止一個。
蠃蚌驚訝於紅髮少女的鎮定,但這不足以勾起禍津神的同情之心,該死的人還是要死,他終究是要實現那名女孩的願望的。
「拜託你……請你一定要殺了那個女人!」
「這樣教主大人才能解脫。」
黑髮的侍女捧著為數不多的錢財,眼裡充斥著恨意。
金魚姬此刻與白髮男子對立而戰,她緊張地用餘光瞟向自己的四周,少女的房間裡沒什麼器物,連個能當武器的東西都沒有。
她手無縛雞之力,仿佛待宰的羔羊。
至始至終金魚姬在面對禍津神的殺意時都沒有什麼恐懼的情緒,然而就在幾秒鐘之後,她忽然衝著某個方向看了過去。
噼里啪啦的響聲在屋外炸開,金魚姬猛地後退一步撞上了身後的櫥櫃,柜子上擺放的雜物七零八落地砸了一地。
顧不上硌腳的碎片,金魚姬面上生出了不喜的神情,她嘴上念叨著「火」字,俯身躲過了禍津神的攻擊。
外面燒起來了,不知道是誰放的火。
牆角邊的柜子被蠃蚌砍成兩半,墜落的部分砸傷了金魚姬的手臂,她忍著疼痛把柜子掀起扔了出去。
蠃蚌即刻揮出了刀,這一次金魚姬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薙刀堪堪擦過她的脖頸,貫穿了她的肩膀把她釘在了地上。
火燒灼的氣味越發濃烈了,焦糊味飄到了門內。
想要逃離這裡,她不想離火如此之近。
反手握住了插入肩頭的刀刃,金魚姬咬住牙,用力踹向了正上方。
蠃蚌吃痛地皺緊臉,他咧著牙捂住酸痛的腹部,這女孩力道倒不小。
「你是我追過逃得最久的獵物,可有什麼用呢?」
是啊,有什麼用呢?
金魚姬近距離對上了蠃蚌冰冷的金眸,說來也奇怪,蠃蚌從未在目標身上感受到對死亡的恐懼,即便是眼下這一幕,從紅髮少女口中脫口而出的也不是求饒。
金魚姬盯著禍津神,反常地莞爾一笑。
「她……會下地獄的。」割破手掌的鮮血沿著刀刃緩緩流下,「是等活還是阿鼻……餓鬼道似乎也很適合她呢。」
少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