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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陳放曾經說的話, 島上那幾個貌美丫鬟就是個擺設,公子一眼都沒興趣多看, 滿心裡只對擴張勢力感興趣, 暴殄天物。
嚴四現在就想呸陳放一聲。
屁,這不就有上心的了?
真該讓陳放那廝過來看看。
轉念想到這上心的十有八九是個已經羅敷有夫的, 再想到明日要去查那男子的身份給劉宴征回話, 嚴四頭就大了。
不過想到總算不用今晚就面對這事, 雖說早也一刀, 晚也一刀,但誰知道呢,說不準明天那一刀就不用自己挨了。
他輕聲出門,順道把房門替劉宴征合上了。
結果還沒走出幾步遠,房裡傳出劉宴征一聲怒喝:「許六!進來!」
嚴四一顫,腳步都頓住了,而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喊的是許六,是許六,不是他。
許六這一日在是客棧值守的,守的還就是劉宴征這間屋子,聽得劉宴征聲音里的怒氣,一臉懵逼卻半點不敢耽誤,忙進去了。
嚴四伸長了耳邊聽裡邊動靜。
房間裡,劉宴征臉色極其難看:「誰進過我房間?」
那聲音壓著,怒氣卻如有實質。
許六嚇了一跳,忙躬身回稟:「沒有,屬下一直守著,中間離開也會讓葉二替我,絕對沒人踏進過房間一步。」
劉宴征看許六一眼,許六忙道:「真沒有,公子的房間我們怎敢讓人進去,客棧的小二也沒進去過。」
這話劉宴徵信。
只是看著手中昨日是還艷紅如火的眉心墜,今天顏色卻淺得帶出了通透,若非款式材質半分未變,劉宴征幾乎以為自己的東西被人掉了包。
不知是不是錯覺,就盯著的這一會兒,那眉心墜的顏色似乎又淺了一點,劉宴征眉頭一皺,想到這東西本也有幾分玄異,沖許六擺了擺手。
許六鬆了口氣,忙退了出去,獨留劉宴征站在窗前,對著手中的眉心墜沉思。
第一次拿到這個東西的那一天夜裡,他開始反覆做同樣的幾個夢;在島上的日子會做夢,離島去了揚州那一段時日再沒夢見過什麼,回島後又開始做一些夢;今天多出來的那段記憶中,他把這個送給了奚明月……
劉宴征拿著眉心墜的手一緊,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陸家內院,正房的耳室里,柳漁整個人都浸在浴桶中,氤氳的熱氣和溫熱的水讓她緊繃著的狀態微微松下些許,這一放鬆,便是深深的疲憊。
劉宴征認得她是毋庸置疑的了,只是柳漁不明白,既然上輩子舍了她,現在這樣又是想做什麼?柳家和劉家又到底是什麼關係,以後難道還會常來常往嗎?
只這麼想一想,柳漁就覺頭疼了,抑不住揉了揉眉心。
已經在耳室里呆了一刻多鐘,柳漁想到還在外邊的陸承驍,把紛亂的思緒甩了甩,起身換上乾淨的寢衣出了耳室。
陸承驍手上是八寶送回來的貨棧帳冊,見柳漁出來,隨手放到了一邊的桌上,迎了過去。
「去床上捂著吧,別凍著了。」
柳漁看了看他:「就沒有什麼話想問我?」
陸承驍眉頭揚了揚,漆黑的眸子看著她:「如果你是指那個和他有關的夢,你想說的話我會聽,不想說的話也不重要。」
這是陸承驍的態度。
見她眼睛微微睜大,陸承驍傾身在她唇上輕吻了吻,笑道:「我去沐浴,你可以再想想,夢和現實其實並不關聯,不必讓它成為你的負擔。」
說著在柳漁嘴唇上輕咬了咬,這才得逞一般,笑著進了耳室。
這一番搗亂,倒是把柳漁心裡那點沉重和壓抑去了三分,柳漁看了看耳室微晃的門帘,眼裡閃過一抹自己也未曾覺察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