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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鹿的眼裡只有解平,再容不下其他,因為解平就是她的全世界,她的信仰。
解平半眯著眼,掩住眼裡的鄙夷和諷刺,輕輕地拍著她的腰,無限溫柔地說,&ldo;好呀,等子清做完手術,我就帶你去,不僅逛街,我還帶你去看博物館,晚上呀,還有拍賣會,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rdo;
&ldo;那好,馬上就給子清手術吧。&rdo;陸鹿歡喜的說著,她一點點都不在乎這個手術對解子清來說意味著什麼,她滿心滿眼都是解平,都是解平許諾的美好生活。
&ldo;媽……&rdo;
解子清看著母親離去的身影,絕望而悲哀,他的眼睛逐漸失了光彩,那隻被母愛桎梏束縛的凶獸終於掙脫了牢籠,它一自由,就嘶吼、咆哮、狂奔,想要掌控這副軀殼。
&ldo;哥哥,我怕,你別這樣,還有羅綺姐姐……&rdo;
――不!不能喪失了靈魂,我的思想要掌控這副肉體,為了呦呦,為了羅綺,為了我自己。
解呦呦看著哥哥平靜下來,就像大海,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即使是這樣,他也長長鬆了一口氣。
&ldo;呦呦不怕,沒事了沒事了……呦呦,我就只剩你和阿綺了。呦呦,不管發生什麼,你一定要活下來,一定要回國內,找到阿綺,告訴她,我一直都在抗爭。&rdo;解子清緊緊抱住呦呦,小聲而認真地說著。
他怕,他也怕自己回不去。
那個男人,就是魔鬼。年輕的時候,欺騙母親的感情,盜竊母親的成果,欺騙外祖的家產……如今,他的女兒得了尿毒症,就來強迫自己換腎。
而此時,陸鹿在解平的哄騙下簽了手術同意書。在她拿起筆的那一刻,霎那間,有些恍惚,她只覺得心疼,密密麻麻的疼,卻又聽到那一聲溫柔的&ldo;鹿鹿,鹿鹿,簽了吧。&rdo;她像是被聲音驅使,不受控制地簽了自己的名字。
寫成的剎那,手術同意書生效,醫生立刻安排了手術。
而此時,正在國內睡覺的羅綺突然睜開眼,太陽穴突突地疼,心也非常慌。她茫然四顧,繼而起床站在窗邊,皺眉盯著某一東偏北方向看,她莫名覺得,是那個方向正在發生的事,讓她頭疼心慌,恨不得立刻瞬間移動到那裡一探究竟。
這種不安,一直持續了兩天時間。雖然她一直強壓下心中的恐慌,認真複習,專心中考,卻還是無法忽視,直到後來,她寫下故事系列的終章,放下解子清,這種感覺才逐漸消散。
手術非常成功。
解平的女兒終於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而解子清,他失去了一個腎,失去了對父親母親所有的愛。
出了手術室的他還在昏迷著,只是手裡緊緊握著羅綺交給他的銀行卡――&ldo;卡里還有兩萬塊,密碼是你的生日。&rdo;真好,他活了十四年,真的有人記得他的生日。
醒來後,外面是風聲雨聲雷電聲,病房裡非常安靜,只有解呦呦,他蜷縮在他身邊,小小的一隻,這一年半來,他也不曾吃好睡好,營養不良,一點也不像是七歲的小孩子。
他安靜地看著呦呦,想著已經籌劃好的事情。現在的他,沒有人身自由,沒有足夠的現金,沒有健康的體魄,究竟怎樣才可以遠渡重洋回到祖國?
陸鹿突然失魂落魄地進了病房,打斷了解子清的思緒。
渾身濕透的陸鹿站在門口,精緻少女的妝容有點花,她看著解子清,&ldo;子清,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媽媽的錯。&rdo;她的兒子不為所動,甚至冷漠地看著她,她知道他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