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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冉揉了揉濕發,兩個人除了最後什麼都做過,他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擦乾就鑽進被窩裡,丟下一句:「沐浴露快沒了。」
「嗯。」
傅衍白進了浴室。
紀冉靠在臥室的床頭,房間裡慢慢安靜下來,只剩下一點水聲。
他很久沒睡過這間臥房。以前爬床裝睡的記憶仿佛過去很遠,而他曾經和傅衍白一起躺在這張床上的畫面卻又不停襲上腦海。
就是在這裡。傅衍白喝多了酒,他半夜悄悄爬起來親人,被抓了個正著。然後一切便像一列脫軌的車,駛向某個暗生的路口。
他其實沒想過傅衍白會回來,會選擇繼續這段關係。他還會再躺上這張床,以另一種更隱秘的關係,不需掩飾自己的欲望,甚至旁邊人的欲望更甚。
紀冉睜開眼睛。
切斷這些零零碎碎的回憶。
折騰一天,手機沒電。
他翻身摸向床頭櫃,想找個充電頭。圓形木質的小抽屜一拉開,紀冉伸手摸了一陣,沒看到充電頭,倒是被兩個質感高級的絲絨盒子占據了視線。
這是傅衍白的臥室,並且很不常用,他一時怔忪,手已經打開其中一個
隨後頓了頓。
橙色的錶帶磨著邊,模樣和款式都不再新穎,那塊電子表看上去已經有些舊了,和裝表的精美方盒甚至有些不搭。
紀冉又打開另一個。
還是他戴過的東西,那一小片墜羽銀光發亮,上面的藍鑽在暗著燈的房間格外清透,即便過去很久,鑽石依舊耀眼。
床頭櫃裡空空蕩蕩,就只有這兩個盒子,仿佛這裡對於傅衍白來說,意義便就是這些。紀冉鬼使神差的摸出那塊手錶,解開錶帶往手腕上比了比
「想要給你買新的。」
傅衍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洗完澡,只一條浴巾擦乾水珠便坐上了床:「頭髮怎麼沒吹?」說完便又拿了吹風機過來,風調到溫熱,對著紀冉的短髮輕輕撥弄。
趴著被人吹頭髮的感覺很肆意,紀冉眯著眼,看了看自己手上帶的表,聲音在風裡有些含糊不清:
「它沒電了嗎?」
「沒充。」
「那你充充。」
傅衍白手上的動作微頓,僅僅一秒,小少爺便不滿的回頭,一臉被熱到的表情。
而傅衍白卻像很受用,很沉迷紀冉對他使性子的模樣,捏著下巴就親下去:
「這麼嬌氣。」
電吹風落在地板上,圓筒里嗡嗡叫著風。紀冉感覺耳邊的空氣都在輕輕震動,傅衍白一隻手撫過他半乾的頭髮,身體已經貼上來。
他手上的動作已經很熟練,沒一會兒,紀冉就交代在他懷裡,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空氣中都是甜膩的餘韻。
傅衍白似乎一直很克制,從沒有粗魯的朝他那裡探尋過。
但紀冉迷迷糊糊中又有一種感覺,這人早晚要辦了他,每次都是強忍著,一直忌憚著什麼,還在等。
清洗完,傅衍白從地上撿起吹風機,繼續撥弄他濕軟的短髮,聲音很低:
「明天在這轉轉?」
紀冉窩在他懷裡,小雞一樣點點頭,隨後又咕噥了句:
「晚上好像有個同學聚會。」
聚會是幾個初中同學聯繫的,時岸之前發微信跟他提過,但那時候紀冉沒心思,又以為時間不趕趟。
現在剛好回了路陽,老同學難得相聚,看一看總是好的,他又有點心癢。
傅衍白看著他,吹乾頭髮之後把人翻過來,挑了挑眉:
「你說來路陽是為了這個?」
「……」
紀冉被他弄的有些軟,哼哼兩聲就當作是,只想糊弄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