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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顧暄和和傅衍白是籃球搭子,也是從小的玩伴。分了座位之後剛好跟紀冉坐在一起,三個人並排,一左一右。
無奈午休的時候這群人奔食堂的速度就像餓狼撲食,等他跑不快的小身板一點點挪到一中食堂,新晉校草傅衍白的前後左右早沒了位置。
紀冉微微喘氣,站在人聲鼎沸的食堂,最後只能坐到和傅衍白隔開很遠的後面。
這種情況持續了好幾天。直到一天中午,他到的時候傅衍白旁邊突然空了個座位
「誒!紀冉!」
坐在對面的顧暄和齜著一口大白牙,正對他招手:「來啊小烏龜,哥給你占上了,每次都這麼磨蹭」
紀冉:「」
而傅衍白背對著他,沒反應的低著頭。
「你叫我什麼?」
紀冉拎著眉毛走過去。
十幾年一晃,沙發上已經快三十的顧暄和笑唧唧的看著他,性格跟從前幾乎沒差:
「小討債的。」
「」
紀冉義正言辭:「我叫紀冉。」
「知道知道,你這名兒好的不能再好了。」
顧暄和說著,沒正經的伸手想薅薅小少爺的腦袋,卻被紀冉一下躲開。
他懸空的手只能一拐彎,指向傅衍白,解釋道:「是我之前問你傅叔叔,從哪搞來個小孩——」
紀冉側過頭。
顧暄和:「他說他也不知道,可能是上輩子欠的。」
紀冉:「」
顧暄和:「那你不是小討債的是什麼?」
紀冉:「。」
你大爺。
「行了,出去吃。」
傅衍白一臉聽不下去的站起來,淡聲:「程多多的病情鑑定先給我。」
紀冉是到了飯桌上才知道,原來顧暄和高考之後和傅衍白進了同一所大學,一樣的專業。
只不過他選擇了留在北上,並沒再迴路陽。
而需要不同醫院的病情鑑定這種事,只有在家屬和主治醫師出現意見相左,需要就病人情況進行更廣維度的探討時才會需要。
換句話說,程遇並不信服傅衍白的判斷。
「你看過怎麼覺得?」
傅衍白給紀冉切好牛排,很快進入正題。顧暄和也沒避諱紀冉。畢竟在他眼中,這只是一個安靜吃飯的小討債鬼。
「雖然我們是老同學,但牽扯到病情,也必須實話實話。我個人同意你進行移植手術的建議,也絕對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顧暄和放下餐巾,低聲道:「但就目前的耗費,對於程遇來說,移植和藥物治療,是我的話」
「給家屬的建議會是五五開。」
紀冉停了筷子。
顧暄和:「程多多的情況目前匹配不到合適的捐贈者,只能進行人工心臟移植,費用對於程遇來說確實高了些。而干擾類的保守治療在目前來說可以維持生命,等一等說不定會有合適的配型出現。」
「她的病灶已經出現變異先兆。」
傅衍白平靜道:「家庭情況也不允許她持續住院或者24h看護,發生意外會很危險。」
「那也是程遇的選擇。」
顧暄和同樣平靜的看著他:「你進行手術,成功率也不是百分之百。」
刀叉落在白色瓷盤,一點輕微的碰撞聲。
紀冉的心慢慢跳起來。
「我能理解你想讓她儘快好起來,不希望有太多的意外發生。但你對手術的堅持太強烈,家屬難免多想。」
「我們只能提供建議,並不能干擾家屬的選擇。」
顧暄和說完,看了一眼傅衍白:
「阿衍,你太想治好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