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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票大多花落許家。
真是舉一家之力供養一對寄生蟲。
比如,許婆子月事歷來肚痛,糖票不夠用,原主就挖空心思拿錢拿工分去淘換紅糖。
許婆子月月來大姨媽的那幾天,原主天不見亮爬起來,從村東頭走到村西頭,殷勤跑來許家盡孝。
煮飯洗衣,打掃房間,里里外外一手抓,一滴涼水不讓許婆子沾,貼心程度直接干翻地主家丫鬟。
掏心掏肺把一對白眼狼服侍得舒舒服服。
結果呢,母子二人理所當然得很。
第9章 賤皮子
聽得具體數額,許婆子心口哇哇淌血,嘟嘟囔囔道:「哪有送出去的東西轉頭又討回來的道理,又不是三歲小娃,吵架翻舊帳。」
簡寧頓時氣樂了:「大娘,我只問你一句,你會不會平白無故送外人糧食?你摸著良心回答。」
不結親,他們便毫無干係,許婆子一噎,這年頭糧食嚼用就是人的命,精貴得緊。
別說外人,嫡系親戚借幾斤粗糧還衡量半天呢。
但她不能承認,打感情牌:「寧丫頭你咋變這樣式的,不念點滴情分,捅我心窩子,我難受啊…」
簡寧漠然打斷:「我變了很奇怪嗎,飼養五六年的狗崽子撿根肉骨頭就翻臉不認主,我這算什麼呀。」
跟你們一比,拍馬也追不上啊。
不結親,要回糧食不是天經地義嗎!
許婆子瞋目切齒,大恨「你你」兩聲,又無以反駁。
死丫頭懟人不帶髒字,幾時學了這高明手段。
觀她表情,簡寧微慍,已往人家巴心巴肝對你好的時候,總找刁鑽角度拿捏拿喬,當條狗一樣對待你,反而不由自覺矮了幾截身,氣也不壯理也不直了。
賤皮子欠收拾。
沉默半天,許婆子囁嚅道:「家裡沒幾斤糧,能不能緩緩?」就不信兒子回來治不了你,無理由盲目信任親親兒子。
簡寧兇巴巴道:「不能!馬上要,就現在!」
許婆子白著一張臉,磨磨蹭蹭:「不差這一會吧。」
「差,家裡揭不開鍋了。」簡寧似笑非笑道:「許大娘你自己深有體會揭不開鍋是個啥滋味吧,畢竟你家以前經常揭不開鍋,茅坑裡一個月都找不出一坨囫圇粑粑。」
一日三餐盡喝照得見人影,數得清數的糙米稀飯,一泡尿就沒了。
許婆子羞紅了眼角,屁股卻黏在凳子上生死不動。
「啪!」簡寧陡然一拍桌:「鑰匙交出來,沒功夫跟你磨洋工。」
扭捏得要命,跟個面人談判心態分分鐘爆炸。
簡寧發火拍桌,許婆子身子一抖,眼眶泛水光,扶桌風雨飄搖。
好一朵老梆子白蓮,村里一般婦女一天賺7工分,身體弱一些掙5分夫不成問題,許婆子一天賺3分,與七八歲的小童一個檔位。
也就原主神經粗,信以為真她身體不好,只讓她上半天工,就這還想方設法偷摸幫她幹活,不僅連累自己工分掙得少,以至於拖累三姐拼命幹活,把親姐累成狗。
直爽子對上心機婊,不是對手。
照簡寧看,四十出頭的許婆子身子骨硬朗著呢。
面色紅潤,唇色淺紅潤澤,走路四平八穩,指甲蓋光滑飽滿,每一處都在表明,她的身體無比健康。
許婆子沉浸於表演弱不禁風,簡寧卻失了耐性,平靜無波的眼眸猛然兇惡:「你是不是想讓我去縣城給你兒子逮回來收拾一頓?三條腿打斷。」
「呵~傳宗接代,我讓你家的癟犢子想當太監都沒地兒去。你特麼再跟老子反一句嘴,趕明兒劁了你兒的傢伙什。」
對付這種白蓮花面人不下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