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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老太太應聲美滋滋地走了,這回沒念叨簡寧揮霍無度,玉丫頭去扛了幾個月石板子,負荷重勞力,身體確實虧損的厲害,掙到了錢合該吃點子滋養物補補。
灶台收拾乾淨,簡寧泡上兩節海帶,四根骨頭當中敲碎,焯了血水,換小爐子慢火熬骨頭湯。
忙清爽,簡寧收撿背簍準備上山拾蘑菇,再搞幾隻兔子回來:「三姐,我上山了,你在家看著湯。羊絨線你分二兩齣來,緊著時間給爹織一雙手套,一雙毛襪子,還要打一雙鞋面子。」
「好。」本來想隨四妹一道上山,簡寧幾項任務布置下來,她也就歇了心思,只叮囑簡寧當心些。
黑山林千山萬壑,滿山蒼翠。
簡寧抄近路漫步上山,一入黑山林,首先就遇見一片紅松樹林,長得最壯實的高達30米,簡寧第一反應就是一個箭步跑去樹下撿松果。
然而,黑山林周邊圍繞著幾個大村子,一到九十月松果成熟,秋收忙完,村裡的人就結伴進山搗鼓吃的,松子算稀罕物,早就被人扒拉得一乾二淨。
而且這片松林長在山沿外圍,半大小子結夥也能來,自然落不下好東西。
沒撿到松果,簡寧深感遺憾,第二想法就是這麼粗壯的紅松木砍下來要燒多久,不怪她懷揣糟蹋好東西的思想。
極寒世界活十幾年,眼裡甭管你是個什麼木,哪怕金絲楠木、紫檀黃花梨、沉香、老山檀……
人凍僵瀕臨死亡之際,珍貴木材只一個用途,燒火取暖。
冷得牙齒打顫都是奢侈的時候,那真真是恨不得扒自個身上的衣服燒,貪個死前溫暖。
淺山之地,蘑菇被人採摘得稀稀疏疏,蘑菇沒採到幾朵,倒是偶遇了好幾波水磨村的村民。
「寧丫頭,你要往深了去呀?」簡寧又跟一波婦人撞了個面對面,田家嫂子喊住她。
簡寧嗯了聲。
田嫂子晃晃半籃子蘑菇:「那你帶嫂子一個唄。」
「帶我一個,帶我一個。」另外幾個婦人一聽,紛紛站起來,只等簡寧一表態就跟上去撿個便利。
她們是沒那個膽子往深了進,簡寧出了名的彪悍力氣大,手裡還握了把砍柴刀。
「隨便。」深山裡的蘑菇她又撿不完,過兩天不撿自己就爛了:「不過碰見野獸我不一定顧得上你們,要來就來,後果自負。」
醜話說前頭。
田家嫂子和老太太沾親帶故,是老太太的娘家外侄女,若只她一個人照看兩眼簡寧無所謂,五六個婦人湊一堆,萬一撞見野獸亂鬨鬨一團,不定出點啥事。
「那算了。」一婦人撇撇嘴,你不管咱,誰敢去啊。
田嫂子躊躇不前,簡寧轉眼消失在了林子裡。
第23章 截胡斷崖下的男人
黑山林西面斷崖壁。
崖壁上一棵歪脖子樹從岩石縫裡頑強地伸展而出,歪歪扭扭發育不良的樹枝上竟稀奇地掛了一個男人。
寒風獵獵,衣衫鼓動,遠遠看上去恍若一面招展的旗。
一隻翠竹鳥飛掠過,囂張地在男人頭頂上留下一泡干稀適宜的屎粑粑。
男人似失了知覺,身體搖搖晃晃懸空,任憑鳥兒作威作福。
不多時,樹枝承重點達到極限,咔嚓一聲,樹枝脆生生斷裂,男人面朝下跌落懸崖。
慶幸歪脖子樹離地面只得十幾米,男人才留了一口氣,好險沒落地成盒。
啪嘰著地,喉間湧上一股腥甜刺激醒了男人。
他掀開眼瞼,待看清周遭環境,神情出現一瞬凝固,緊接著眸底浮動深切的茫然。
他目光游離仿若穿透悠遠的時空和空間在審視此時此刻的奇詭境況。
場景錯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