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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良苦用心,可慕家人都拼命忙着,她实在是无法安心躲在房里。
秋禾自小与她一块长大,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不由劝道:“小姐就听老太太的话吧!这来的人,都不是自家亲里亲外。小姐这般容貌,若是被人惦记去可就要出事端了!听话,回去吧!”
晚歌年十七,白净的鹅蛋脸上五官精致。一对浅浅的梨涡挂在嘴角,刚好衬着她年华正俏。她不似白家大小姐白婉心那般雍容贵气,却是一种小桥流水的温婉气质。
秋禾目光殷切,这种时候又岂能容她犹豫。她点点头,又对小北道:“奶奶身子不好,你可要多看着点!”
小北点点头,他奔跑的背影在月光下摇晃。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回廊深处。
庭院深处,梧桐落叶,月下一盏孤灯映照着苍白如雪的容颜。
“愿上天怜悯,佑我慕家平安渡过这场无妄之灾,我愿为此付出一切代价……”上天没有回答,只有小荷塘里的青蛙叫了几声。晚歌跪地仰头望天,泪水就顺着脸庞滑落。
心有结,却无解。秋禾扶起她,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的好。
回房坐下,秋禾递给她一碗白粥,她摇摇头无法下咽。秋禾无奈,只好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大院外喧闹的人声,到了她的院子声音几乎已经听不到了。只有那时不时吹响的唢呐声,在提醒着夜的不宁静。
此刻的外院,除了上菜的慕家人,其余的都跪在灵堂外。堂外整整一百桌的流水席,在这一个下午匆匆赶出来的,几乎已经花了慕家一年的积蓄。
老太太坐在门边,她轻叹一声:“花钱消灾,但愿这件事真的可以过去才好……”
慕振林跪在一边有些愤恨道:“光是这一晚,都已经花了这么多。七晚,这么一笔庞大的开支,我们哪里吃得消!就慕家账房这点积蓄,还能撑几天啊!这慕家是真的要垮了……”
老太太面无表情道:“吃不消也得吃,撑不了也得撑。只要慕家人还在,慕家就不会垮!”
慕振林冷哼一声,显然对老太太的说法嗤之以鼻。
老太太回过头,对管家道:“慕祥,账上还有多少?还够办完这剩下的六天吗?”
慕祥面露难色,微微点头道:“今年的租子已经收了一半,去年欠下的都已经还清了。这几日我便亲自去把今年还没交的租子收上来,等这些凑够了,足够把这七天办下来的。只是……只是办完这七天流水席,账上就所剩无几了。这接下来的日子,恐怕难以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老太太点点头,声音有些疲惫道:“等这事结束,就打发一些人出去。每人都给一点钱,让他们另谋活路去吧!今非昔比,钱得花在刀刃上。若是还不够,就把偏远的田地变卖了吧!”
油灯不知添了几回油,蜡烛不知续了几根,夜色已经浓重,四周开始弥漫起白雾。菜凉酒冷,席上的人这才准备结束。可是接下来的事,却是慕家人万万没想到的。
桌上的锅碗碟盆都给他们摔碎了一地,连同桌椅板凳都不放过。老太太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急忙走向前拉住秦三的胳膊怒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快给我住手!”
秦三甩开她的手,大声道:“继续!继续!”他回过头对老太太冷笑一声又道,“明天一百桌照旧,老太太可要守信。不然,慕振业的命可就没了。”
老太太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第三十四章 人生长恨水长东
打砸声,却没有因为老太太的晕厥而停止。这动静声太大,连本来安静的内院都听见了。
“秋禾!这是什么声音?你快听听!”晚歌拉过秋禾出门,小院里听见一阵哐啷的碎裂声。晚歌血液一阵发凉,心沉到谷底,“不好了,一定是又出事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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