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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簡單的一個筆畫便躍然紙上。單是這麼簡單的動作,可由他做來,全然是大家的儒雅風範。
他示範之後,讓聶良辰照本宣科,照著練習。可她剛才全部的注意力只顧著看他,哪裡聽進他講了些什麼,又是怎麼寫的。一握筆,就暴露無疑,姿勢不規範,寫在紙上的字字,像條臥趴難看的毛毛蟲。
蘇清晏的目光落在那條爬蟲上,沒做一字評判,打發了聶良辰去一邊練習。
字哪有一日就能練成。磨練的就是心平氣和有耐心,聶良辰耐著性子練習了一小會,就沒了耐性。
她握著筆桿,瞄向一邊對她不聞不問的蘇清晏,&ldo;你過來,手把手的教我。&rdo;
蘇清晏面目清疏,掃她一眼,似是洞悉她的心思,&ldo;你不用心學,教了也是白教。&rdo;
沒達到目的,聶良辰哪能甘心,&ldo;是你根本就不用心教我。&rdo;
蘇清晏翻過一頁書,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樣子。
聶良辰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ldo;你剛開始學習寫字,外公不是手把手的教你嗎?所以你的字才能寫的那麼好。&rdo;
聶良辰終於得以重視,蘇清晏偏頭看向她,目光飄虛,像是陷入某種回憶中,就在她以為他是要應允下來,卻聽到他輕描淡寫道:&ldo;我剛開始學寫字時,一個字寫不好,就要被外公打一下手心。&rdo;
他三歲,長得才跟書桌一般高,腳踩著小板凳,面對嚴厲苛刻的外公,手握著毛筆,緊張的手心冒汗,生怕有哪個字沒寫好,外公手裡的戒尺就要落下來。
&ldo;嚴師出高徒。聶良辰,你看看你滿篇歪七扭八的字,算算該被打多少下手心?&rdo;
聶良辰第一次在蘇清晏那裡一點也討不到甜頭,之後學寫字的事就沒了下篇。
午飯時間,餐桌上是慣常的安靜,只有碗筷碰撞的微聲。蘇清晏食不言寢不語,可以說在這個家裡,他很是安靜,大多是聶良辰纏著他說話。
他放下碗筷時,骨瓷小碗裡還剩多半米飯。
聶良辰看到,&ldo;吃完,不許浪費。&rdo;想他不好好吃飯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好?
每餐飯她都是精心準備,講究葷素搭配,營養均衡,以把蘇清晏養胖為己任。可他跟婚前一樣的清瘦,養了近兩年,也絲毫不見長肉。歸根結底,是他不好好吃飯。可不管她怎麼翻陳出新,他對她做的飯菜數年如一日,熱衷不大。
&ldo;吃不下了。&rdo;
蘇清晏正要拿紙巾,就聽到聶良辰又說道:&ldo;需要我餵你?&rdo;
他皺起眉頭,認命地又拿起剛放下的碗。
碗裡憑空又多出胡蘿蔔、芹菜。
都是他討厭吃的。
眉頭皺得更深了。
餐桌上的三菜一湯,糖醋排骨酥嫩可口,西芹炒蝦仁甜淡爽口,涼拌三絲色味俱全,鯽魚豆腐湯濃白鮮美。
蘇清晏一口飯一口飯,吃的很慢。吃相是細嚼慢咽,斯文優雅。可落在聶良辰眼裡,這慢吞吞的樣子仿佛他吃下的是穿腸□□。
他至於如此?
在吃飯這件事上聶良辰和蘇清晏簡直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他越是不喜歡吃的,她越是由不得他不吃。
幾乎每次吃飯,蘇清晏總逃不了一頓要聽聶良辰的絮叨。她的絮叨還不是一成不變,還是翻新花樣折磨著他的耳朵。昨晚的湯他少喝幾口,她在餐桌上能從一大早起床去菜場買新鮮豬蹄講起到黃豆提前泡了一天,又熬了兩三個小時,囉囉嗦嗦沒個完。晚間的新聞,她也不失機時機說教,山區的留守兒童可憐,一年到頭都是土豆大白菜,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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