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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正在飞雪中闲聊。
仔细一看,后面的两个人认识,连忙站过去,对说什么事情说得很开心的二人问:“棋伯、驴蛋子,什么价?”
他口中的棋伯不姓棋,只是每日闲着总背副棋盘,挨处找人下棋,家中儿女多,日子过得富裕,便有这么个称呼,至于说驴蛋子,比他小半年,从小叫大的,大名反而给忘了,总归大家喊习惯,叫他驴蛋子,他自己和旁人都不觉得而是骂人。
“哦,是老五啊,家中还好?你家那两个淘气包子赶学堂去了?”旬老五的棋伯瞧见他,笑呵呵打招呼。
“那口子病了,两个没出息的玩意在家里守着,大雪天的学堂又不开。”旬老五回了一句,不等再问,驴蛋子开口了。
“五哥,谁说学堂不开学的,今早我家那正好要路过学堂,到那一看,娃子们去了不少,给学堂的院子扫雪,还有学堂教生物的那个厨子,熬了一大锅胡辣汤,等娃子们干完活给吃呢,我回家把家中的两个败家玩意给赶出来,也去了。”
“开了?那等过会儿的,我到家照顾婆娘,让老大老二也去,在家窝着该被染上病了,我说,今天的铺子卖多少钱?”旬老五说完孩子上学的事儿,又问起价钱。
这时杜家铺子那边喊上了:“不准买多,我不认识的一律给我回家取户籍,按口子买,一张嘴半斗米,斗米十三文,一户一袋面,十斤装二十一文,多买不卖,吃了再买,老侯家的三小子,你给我滚一边去,想夹塞?”
铺子上一喊,旬老五愣了,抬起手摸摸自己的额头,脑门冰凉冰凉的,又把手往脖子上放,手冰凉冰凉的,嘟囔道:“我这是病了?”
“五哥,你哪不舒服?”驴蛋子关切地问,想着五哥要是病了,家中还有一个病人,日子难过喽!
“耳朵,我怎么听着一斗米十三文?大前天我买过,十五文,还有那时顺嘴问下面,十斤装的二十四文。”旬老五疑惑不已。
“嗨!我以为咋回事儿呢,没听差,降了,这不雪灾么,州里的商会各个大掌柜的合计着玩什么逆天。你这是出来晚了,刚才从别处来的人念叨呢,整个儒林县,除奢侈品,其他商品,全部降价。
米是每斗降两文,不管什么米,面是十斤一袋降三文,不管什么面,素油一提溜落一文,这还不算啥,棉布一匹下两文,成衣对半收钱。”
驴蛋子眉飞色舞地对旬老五说着,越说越高兴,还伸个指头指指天。
旬老五眨下眼睛,抬手去摸驴蛋子的额头,被对方啪的一声拍开:“五哥我没病,你别往我脑袋上划拉。”
旁边那棋伯,呵呵一笑,跟着对旬老五说:“老头子我也是听人说了,买肉一刀少要你一文,正常二指来宽的那一刀半片肉的长度,甭指望小拇指那么粗的肉给你一刀降一文,人家得赔死。
还有呢,哎呀……你赶不上了,家中有媳妇得照顾,你回家取个罐子,领一碗骨头汤,给舀汤的人说说家里有病人,能给你带上些碎肉,不要钱的包子、粥、汤、饼,你吃不上了,想吃得干活,晌午也有骨头汤,同样要干活,晚上的烧烤晚会,你得照顾人,出不来,这病啊,来的真不是时候。”
在和棋伯说着,很遗憾地摇摇头,却把旬老五又一次给听愣了,他转着圈看看,是儒林县,掐掐腿,穿的多,不疼,掐脸,还是不疼,冻麻了,往脖子上使劲一捏,这个疼啊,半拉帮子都跟着抽抽,真的,不是做梦。
旬老五揉着脖子:“邪门了啊,他们图个啥?能赚钱不赚,非要降价,按照原来的钱数卖,我们这些人就已经领那份恩了,偏要少得钱,怪呀。”
旬老五是真想不通,别的买卖人全是等受灾时提价,多卖钱,哪怕被人暗中骂上两句黑心的话,钱到手了。此番州中商会的人怎就非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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