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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瓊抬手,傅憲和手下一個機靈的一左一右將李威從地上撈起來,一人踹腳讓他跪下,一人把他嘴裡的布拿了下來,按住他的肩,以防他傷了趙瓊,趙瓊手支著下巴,笑眯眯地和李威打了個招呼,李威抬眼望過去,離得近了看,她這張臉還是那般驚艷絕色,皙白的臉龐上飽滿的紅唇微微翹起,帶著些慵懶的笑意,眉如遠山黛,目含勾魂意,他不禁有些痴了。眼前的美人貝齒輕啟,輕輕問道:「你交給韓燕的是什麼?」
他呆呆地回道:「極樂散。」
「從哪弄來的?」
「是……」他還沒說出口,還捆在地上的李利一發狠,用力滾了幾圈撞在一旁堆得高高的柴堆上,木柴噼里啪啦地滾下來,打斷了李威的話。李威被這巨響驚醒過來,抵住了唇一言不發。
趙瓊則嘆了口氣,懶懶往後一靠,靠在椅背上撥弄著精緻而纖長的指甲,唔,似乎有些長了,該讓長空幫她剪剪。
她雖一言未發,但封二混跡江湖多年,比傅憲這個正經世家出身的要會察言觀色地多,他冷著面走上前,李威瑟縮了一下,卻見封二面無表情地越過了他,來到李利跟前,一腳穩穩踩下去,只聽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還有李利隱在布頭後痛楚而模糊的一聲哀嚎。
「敬酒不吃吃罰酒。」封二意有所指地喝了一聲。
被殺雞儆猴的李威嚇得兩腿一抖,他雙手已廢,再沒了腿,那可真的沒法活了,「是是是從一個太監手裡拿的!」
「一個太監?」趙瓊微蹙起眉,「多大年紀,長什麼樣子?」
「他臉上敷著粉,慘白慘白的,著實看不出年紀,連樣貌都看不太清,但手很白嫩。」李威作為一個浪蕩子,有著自己獨特的看人方式,一看臉,二看腰和胸,最後便是看手了。他舔了舔唇補充道:「右手小指腹上有一道疤。」
這個線索倒是具體,但趙瓊連自己宮裡太監的臉都記不住,更別提人家手上有沒有疤了。她看向傅憲,傅憲也搖了搖頭。
「怎麼搭上的線?」
「我們兄弟倆素日在長安各大賭場幫忙,替人鎮守賭場、追討債務,這太監曾經出過千被我們抓住了,按照規矩是要剁他一隻手的,他便提出用極樂散來抵。那太監出手挺闊綽的,我們也問過他,這麼有錢還出什麼千,他只說錢是上頭賞的,時有時無不牢靠,還得靠自己。不過自打何鞍一路北上,攻下鞠州後,長安城裡頭就亂了,大家都知道攻下長安只是早晚的事,各奔東西去了,我們兄弟也就來了萬佛寺,再沒見過了。」
「這麼說,那包極樂散只是你們的存貨?」
「是。」李威垂頭喪氣地道:「我們來了萬佛寺後不久,那個叫明過的小和尚就來找我們,告訴我們寺里藏著諸多錢糧,我們一狠心,便想把極樂散拿出來用了。搶了錢糧再跑。」
「這麼說你們一開始來萬佛寺只是單純避難,並不想搶錢糧咯?」
「對對對。」李威忙不迭點頭,「都是那個叫明過的小和尚引誘我們的!」
趙瓊笑吟吟地看向封二,「你說呢?」
李威一愣,就聽封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假的。一開始他們兩兄弟就是奔著萬佛寺的錢糧來的。萬佛寺賑濟流民不是一天兩天,大家都說萬佛寺內錢糧滿庫,他們也是聞風而來,只是苦於找不到庫房入口罷了。那個小和尚,只是恰好給他們送來了入口的消息。」
李威怒目而視,想要轉頭過去痛斥,奈何被人按得牢牢地動彈不得,他扯著嗓子吼道:「姓封的,你別忘了當初是誰救了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娘生得下賤玩意兒,你……」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旁的人給堵了回去,「再敢髒了姑娘的耳朵,就把你舌頭給割下來!」
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