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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总要大大地笑上一回。
……而今,他和她又站在了这里。他依然站在她身前,背对那弯山泉,微弯下腰,等她出气。只是等了一炷香时间,那圆圆的脸还是板得紧紧的,杏眸撇着一旁的山石,理也不理他。
“阿棋,不生气啦?”他笑着逗她,“阿棋心底真好,舍不得我掉下水着凉是不是?”冷冷地哼一声,他身前的人儿索性跨几步,甩开他这枚讨厌的棋子,恨恨坐到一块山石上,继续生闷气。
“阿棋——”他唤得可怜兮兮,如牛皮糖一样地粘过去,“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你总得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吧?”
石上的人儿埋着头,睬也不睬他一眼。
“阿棋——”他不气不馁地再唤,“阿棋,阿棋,阿棋……”
“烦死人啦!”实在忍受不了耳旁喋喋不休的死缠赖打,被喊烦了的人儿用力磨一磨银牙,“你要再烦我,我——”
“阿棋怎么样啊?”总算他的阿棋肯对着他开口了,尉迟闻儒凤眼笑弯弯地接口。
“我、我咬死你!”恨恨地怒瞪他一眼,阿棋放出狠话。
“好哇好哇,阿棋想咬我哪里?”结实的大掌在阿棋眼前晃一晃,“是手呢,还是——”笑着将俊脸也大方地靠过来任君选择。
气极,索性拽过他乱晃的大掌,尖尖的犬牙一磨,真的用力地咬上了腋间。……他怎能不顾她的感受,随随便便将耗了她数年心血的书坊转手他人!他怎么可以想也不想自己的状况,将赖以为生的生活来源随手抛开!
他怎能——
唇齿间淡淡的咸味,让她不由地松了咬劲,抬眸望去,蹲在峰前的人含着笑,一双细长的风眼里满是包容以及纵容的宠爱。
“算了。”嘟一嘟红唇,心有不甘地甩开他依旧搁在她唇前的大手,免得后悔或者……心疼。
“不气了?”将冰凉素手轻轻握进自己掌间,尉迟闻儒跪坐在阿棋身前,叹笑道:“害我提心吊胆了半天。”他以为她不会轻易便放过他呢。
“您是谁呀?您是‘言而有信’的大丈夫,是小小奴婢的大主子,谁那么幸运,能让您提心吊胆呀?”翻一枚白眼送他,阿棋小声嘲他,“自己以后吃不吃得上饭不操心了,还提什么心吊什么胆呀?呜!”嘲弄到最后,自己还是心有不甘地重重哼上一声以示不满、不满至极。
“好了,气了半天,原来是担心以后吃不上棋子糕了呀!”摇摇头,凑近那张气红了的圆脸,轻轻吻上一口,在怒瞪之下又赶紧后撤,“放心,饿不着你的。”是他小心拥着的宝,怎肯忍心让她受苦。
“哦?敢问这位公子,您一无家产,二无养家糊口的才能,您连自个儿的肚子都喂不饱又拿什么来喂我们这些闲人呀?”他不会忘了吧?搬出尉迟主府这几年,他们可全指望着五间书坊来糊口的哦!还有,这书坊一直是她在打理,他对什么经商可是一窍不通的!“我们可比不上您,只看几枚棋子便能不饿。”
“油嘴滑舌。”尉迟闻儒笑着再摇一摇头,“没试过,你怎知我养你不起?”对他太没信心了吧?
“哦?那请问公子,您用什么养呀?”哄她是三岁小孩吗?
“你不是说了,用棋子啊。”挑一挑浓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试举例以证之。”她吃定了他信口开河。
“小淘气!”伸掌又捉回那只溜走的小手,尉迟闻儒紧紧握住,“你忘了?咱们小时候淘气,偷溜出府寻找乐子——”
那一年,他不过十一岁多吧?那时从苏州来了一名富商,恰巧喜欢围棋,便在京城一处茶楼设下玲珑棋局,悬赏千两黄金,凡能破棋局者,赏金尽悉拿走。
那些时日,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得红了眼,一拔一拔的挑战者几乎挤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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