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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牛批啊楊哥,你跟霍總關係那麼好啊?」
「也還好啦,」楊斯故作平淡地笑笑,眼角眉梢卻露出了遮不下去的得意:「我們很小就認識了,我小時候那次頭上受傷,他經常來醫院陪我。」
「還跟我說,不要和一些野蠻份子計較,瘋狗亂咬人,你總不能咬回去吧,要是以後還疼就隨時跟他打電話。」
夏行星熟練地翻動著食物,炭堆里蹭出一小股金黃色的火苗徑直蔓延到他不知移動的指尖也渾不在意。
直到一陣延緩的疼痛燒到手掌心的神經,他才慢吞吞地將手縮回去。
瘋狗嗎?
少年白皙的指尖迅速地起了幾個細密的泡,鼓起小小的一片薄膜,裡面蓄起膿液。
跳傘、滑雪和擊劍這些詞彙,他隱約感到熟悉又陌生。
好像是太過久遠的夢境,又像是一個從未經歷的世界。
旺起來的火簇逼得他眼角發熱,腦袋腫脹。
混混沌沌間,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午夜在燒烤排擋打工的日子。
一年最熱的那兩三個月里,連空氣都是濕漉漉的黏膩。
每天夜裡他從夜宵攤回來都是一身大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然後老闆會把今天賣不出去的邊角料給他,一般都是不太受歡迎的動物內臟和下水。
他就自己烤來吃,刷上醬料烤焦遮住肉類的腥氣,一邊烤一邊想像這是價格上等的牛排、羊肉,也很津津有味。
他擅於欺騙自己,說服自己,因為只有這樣生活才過得下去。
夏行星翹了翹唇,這才是他的人生,他的世界,他很知足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一天都在路上,更不了辣!不過可以在微博上摸個番外!小可愛們有興趣可以去看看清明穀雨子
第46章 自我馴化
夏行星把烤好的食物端過去,楊斯和幾個公子哥沒完沒了冷嘲熱諷。
草坪占地巨大,年紀稍長的何禹和胡易在另一邊說生意場上的事也沒注意到這邊,幾個少爺更是變本加厲。
一個人故意碰翻了一杯冰鎮的黃油啤酒:「怎麼回事,夏少爺,你這手藝不行啊,烤這麼咸,怎麼吃啊?」
楊斯坐在中間被眾人包圍著奉承得有些得意忘形。
他翹了翹嘴唇:「夏行星,我聽說你失憶了。」
他玩味地笑:「嘖嘖,失憶好啊,失憶就能把過去你那些沒皮沒臉的破事兒髒事兒一筆勾銷、就能有理由繼續纏著經時哥了是吧。」
夏行星頓了頓,一邊幫他們清理桌上的蝦殼和殘渣,一邊緩聲道歉:「不是,我不會用這個當藉口,如果您對我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楊斯定定凝視他那張白皙漂亮的臉,幽幽道:「是嗎?」
他晃了晃腿:「那你從這裡搬出去。」
夏行星心想,他求之不得,但不是現在,絕不能讓老爺子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低聲道:「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您可不可以換一件,我儘量去做。」
楊斯「嗤」地譏諷笑道:「不是你能決定的事情?難不成還是經時哥求著你留下來不放你走?」
「夏行星,你可要點臉吧,狗改不了吃屎,還真是一點兒沒變,和小時候一樣死皮賴臉的,街邊沒人要的一條狗都比你要臉,一副可憐兮兮的賤樣裝給誰看?!也就是經時哥人好,不計前嫌收留你。」
夏行星不欲與他呈口舌之快,只問:「您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有啊——」楊斯拖長聲調,「你著什麼急!」
他扔了個瓷碟到地上,對夏行星抬了抬下巴:「撿起來。」
夏行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