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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是夏行星這麼乖的小孩,又聽話又可愛,一點都不煩,他巴不得他來多煩一下自己。
要不是看在都是些當初創業期幫過忙的朋友,他寧願什麼不干就陪夏行星寫作業也不來這光怪陸離的烏煙瘴氣之地。
田一陽好笑,還他們不懂?他搖搖頭:「得了吧,你也就是沒養過崽圖個新鮮,等過久一陣兒你就知道了,小孩兒麻煩,躲都來不及。」
都是安城數得上名號的公子哥兒,胡易也還記著夏行星小時候對霍經時無理取鬧的舊帳。
他本人又是一副直率大剌剌的性子,酒喝上頭後越發憤憤不平:「就是,時哥,你自己說,自從那小王八蛋住進你家去後,你都多久沒跟哥幾個出來了,兄弟可先在這兒跟你打個預防針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酒一喝上頭,越發口無遮攔:「這有些人呢,骨頭血液里就天生賤得慌,難纏得很。」
胡易越說越覺得是那麼回事,聲音發飄,清清楚楚傳到門外。
「說真的,那時候那小崽子才幾歲啊?你們什麼時候見過占有欲那麼變態的小孩兒?」
「我靠,那蠻纏頸兒,老子現在想起來他那股勁兒都毛骨悚然!」
「再說,說是失憶了,演電視劇呢?你知道他真失憶假失憶?」
「他現在無依無靠的,你就敢對他這麼好,回頭他賴上你甩都甩不掉,生米恩斗米仇,這種人我見多了,牛皮糖似的,」他一邊說一邊湊過去給霍經時倒酒,「癩皮狗都沒這麼難纏——」
「啊——」胡易忽然驚叫一聲。
霍經時一把攫住他的手腕,逐漸用力,對方猛吸一口氣,痛得面部扭曲起來:「哥疼疼疼疼!!!!」
似是要給他更狠的教訓一般,霍經時捻著他的腕骨重重一按。
「嘶——」
疼得鑽心,胡易額頭冒冷汗,被捏住的骨節迅速泛紅,突出了一大塊。
五指一松,手上那瓶六位數的柏林現運黃啤「哐啷」一聲碎在地上,玻璃驚裂,一片狼藉。
座內中人看霍經時神色皆是一驚。
男人手裡的酒杯望桌面上重重一放,凌厲眼風掃了圈,面容沉肅,聲色冷峻:「說夠了?」
繞是幾個交情過硬的世家子弟都不敢言語。
閻王羅剎靠著沙發,兩條長腿隨意交疊著,轉了轉腕錶,狠聲道:「再被我聽見誰這麼說他,嘴巴也不用要了。」
廂里光線暗,霍經時背對著門口,他聲音低,站外面的夏行星看不到也聽不到。
只有方才那幾個陌生年輕男人你一言我一語和酒瓶破碎的聲音充斥著他的耳朵。
夏行星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心裡卻異常平靜,仿若冰淵深處的凝滯無波。
一切都靜止了。
作者有話說:
當然沒完!
第35章 冰淵
霍經時收了手,胡易仍是疼得呲牙咧嘴,眼角冒淚,有些委屈。
霍經時冷眼掃過去,肅聲問:「你不服?」
但看他時哥竟然能為了一個住進他家裡還不夠三個月的小孩跟他們這些交情過硬的兄弟發怒,又一下子慫得舉起雙手認輸:「服服服,我閉嘴我閉嘴……」
霍經時本來就通身冷峻的氣勢,平日裡高高在上不怒自威,一雙鳳眼含怒之時挑起凌厲的弧度,那副英雋的五官沉肅嚴厲的模樣很是震懾心魂。
四人之中向來最是沉穩可靠的田一陽出來打圓場:「老霍你別生氣,小鬍子他沒壞心,就是嘴欠。」
霍經時冷笑一聲。
他要是真的計較,胡易現在已經在醫院躺著了。
他無非是要給自己的圈子立個規矩,夏行星不是他們可以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