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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來京都日子也不算短了,除了秘書監本職事務,其他事情毫無進展。
李榮賑回京,原本朝中龐敬宗與東陸兩大權團勢力,瞬間變成三足鼎立的局面。因李榮賑戰功卓著,兵權在握,又當朝攝政,風頭較二者更勝一籌。
現在擺在溫惟面前亟需解決的就是陶錦堯賑災款貪墨一事,眼下李榮賑已經歸京,此事終究要提上日程,陶家之事明顯是有人做個手腳,既然是有備而來,要解陶家之困恐怕沒那麼容易。
來京月余,還有一人她尚未見過一面,那個人便是東陸,此人深居簡出,少有露面。昨日正逢宮中大宴,如此場面文武百官人人到場,溫惟來時故意看了眼殿前禮記官的宴席名單,僅僅在接收禮單上看到東陸之名,到場賓客的花名冊上卻並無此人,也就是說昨夜他並未前來出席。
前幾日,溫惟故意藉機向宮人打聽到,東陸於宮外的府邸位於城東的光肇寺,名為寺,實為牙(衙),此地也是平日東陸處理事務的地方,因為其宦官的特殊身份,加之身體常年不適,非聖上急召素日很少入宮。
陶錦堯一事若想有所突破,就必須追本溯源,從戶部計史吳華跟丟失帳冊入手,昔後將此事交由東陸本亦無可厚非,東陸手下的暗衛以行事效率奇高、行動隱秘著稱,比起三法司抽絲剝繭、循序舉證那些個彎彎繞繞來的更直接。眼下棘手之處在於如果栽贓之事果真是東陸所為,且又由他督辦此事,那無疑是賊喊捉賊,阿黨相為,黨同伐異。
吳華此人已去,死無對證,溫惟仍舊讓陶錦堯暗自留意其身後之事及家人動向。帳冊之事必須從長計議,要想脫罪就必須找到丟失的原始帳冊。戶部帳冊記錄了朝廷全年的收支用度,如此重要的物件絕不可能隨便遺失銷毀,要想坐實朝廷命官貪贓徇私之罪,最後還得由三法司出面靠失而復得的帳冊作為證據蓋棺定論。
以那些暗衛的行事效率,估計這會帳冊已在光肇寺,又或者本來就在那,根本不用找,要想治罪陶錦堯只需在帳冊上動動手腳提交三法司再由請示聖上定奪,此事便成了。
現在唯一可行的就是找個機會去光肇寺走一趟,溫惟權衡利弊,陶錦堯如今風口浪尖上不便行動。自己這邊一時半會兒又沒有得力可用之人,思前想後,溫惟決定鋌而走險自己行動。
……
李榮賑回京這幾日,案牘勞形終日於宮中衣不解帶地處理朝中政務,小到地方小事由李榮賑一人直接裁決,大到朝中懸而未決之事由李榮賑主持眾臣議事後再做定奪,最後再由元程頒旨下令。
按部就班,循序漸進,積攢已久的公文終於消化殆盡。
李榮賑推了昔太后差人準備的晚宴,於傍晚回到自己的府邸——榮國府,一進門,就見全生笑眯眯地迎在門口,一見他來趕緊上前行禮,李榮賑瞅了他一眼,徑直推門入了屋。
一入屋,屋內香氣撲鼻,香的讓人一陣氣閉,又見廳內餐桌上擺滿了各色美食佳肴,一個窈窕婀娜的身影坐於桌旁,見有人推門而入,忙起身相迎。
李榮賑一看,這女子便是西征前昭陽節度使趙翀送來的女兒趙茗芳。女子小步走到跟前低首行見面禮。
「小女茗芳見過侯爺,恭迎侯爺回府,茗芳略備薄酒,親手下廚做了幾樣小菜還請侯爺賞臉品嘗。」
李榮賑唔了一聲,讓她起身免禮,略過餐桌,一掀紗簾直接往內室走去,趙茗芳見狀不由地一陣臉紅耳熱。猶豫了片刻,便跟著也往內室走去,李榮賑正寬衣解帶,趙茗芳站在身後,眉眼低垂,額頭滲汗,咬了咬丹唇,走上去,伸出一雙蔥嫩如玉的細手,於背後將李榮賑還未脫下的白色內袍輕輕退了下來,露出了李榮賑線條硬朗肌理分明的後背,背脊挺拔寬肩窄腰充滿渾然天成的雄性力量。
李榮賑轉過身